可這人身上,給她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讓人生不起好感。
張遷臉色一白,哆哆嗦嗦讓手下人,傳來物證人證。
物證是一把匕首,人證是昨天小孩遇害時,寒山寺在場的那些人。
匕首上還有血。
肖然瞟了一眼,便問:“昨天有誰碰過這把匕首??”
京兆俯一個官差戰了出來:“是小的。”
“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官差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張遷不解,一把匕首而已,問得再仔細,也不能就憑一把匕首就斷定柳氏不是凶手。
“皇上,昨日寒山寺的人都可以做證,是柳氏所為。”
“人話不可信,朕隻相信這不會說話的死物。”肖然睨了張遷一眼,便又道:“拿紅泥來,再拿一張宣紙。”
張遷雖然不明白小皇帝要幹什麼,但還是讓人拿來紅泥和宣紙。
肖然讓拿過匕首的官差將指紋印在紙上,然後是柳玲兒。
最後和了一大塊和好碾平的麵平,將匕首兩麵分別在麵皮上印出一個形狀。
這個時候,大家都還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張遷做為這件案子主審,離肖然是最近的,所有隻有他看到了麵上印出匕首形狀的同時,上麵也多了幾個人的手印。
肖然拿著官差的和柳玲兒的指紋進行對比,發現隻有官差大拇指上的指紋和匕首上的吻合。
“奇了,還真是。”
張遷也看出來了。
張遷話一出,朱章儒忍不住也上了刑台,見官差的指紋真和匕首上的吻合,心中不服道:“僅憑一個官差的指紋和匕首上的指紋吻合能說明什麼?”
“能說明,這匕首上有凶手的指紋,現在柳玲兒指紋沒出現在匕首上,說明她根本就沒碰過匕首。”
“單憑這個?”
“朱大人既然不信,那朕就給朱大人解釋一下吧,人的指紋有很多種,每個人的都一樣,常見的有弓狀紋,突起弓狀紋左留蹄狀紋、右留蹄狀紋、袋型蹄狀紋、二重蹄狀紋、渦狀紋、不規則紋,但凡人隻要碰過某樣東西就會留下指紋,這個是鐵證,無從狡辯。”
“那為什麼不可以是柳氏借他人之手?”
“那應該就是別人看到了柳氏派去的人用刀殺了那小孩,而不是她親自站在那裏,讓人抓個現形。”
“……”
朱章儒沒想到有一天小皇帝口才好到,連自己的話也能推翻,在他心裏小皇帝一直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廢物。
要不是攝政王,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現在匕首上有三人的指紋,其中一個從指紋的形狀大小推測,是個小孩,也就是死者自己,所以現在我們隻要找出另一個指紋的是誰的,就能判斷凶手是誰。”
雖然小皇帝的話很有理,可在場的所有認為單憑指紋,就能找出凶手,實在太匪所思了。
“皇上,用什麼來證明每個人的指紋都不一樣?”
有人提出質疑。
肖然讓張遷命出一張超大號宣紙,讓每個人留一個指紋在上麵,然後再去和別人的進行對比。
起先大家存著懷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