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柳氏罪證確鑿,又有朱大人的指示,就算今後皇上心追究下來,也追究不到自己的頭上。
張遷在心中盤算著。
獄卒雖然覺得柳氏可能是冤枉的,但看張遷這態度,也不敢再多嘴。
心道自己隻是個獄卒,無關緊張的人物,依命令行事就好,其他的事輪不到自己的操心。
朱耀文四處走動,四處碰壁。
口徑還一至,都是說朱大人特意交待過,不許他們幹涉京兆俯判案。
朱耀文求助無門,最後隻能回去求自己最不願意求的人朱章儒。
不久前因為張氏的葬禮,他就暗暗發誓,有生之年不會再踏進禮部尚書府一步,卻沒想到這麼快就又來求人。
門口的管家看到門口的朱耀文進去通報。
“老爺,二公子在外求見。”
朱章儒不說話,朝身邊的田氏看了看,田氏將手中茶盞遞給丫鬟,淡淡的抬眸看向管家:“告訴他,如果他是為柳氏求情來,就死了這條心,柳氏殺了人京兆俯給出任何判決,都是她罪有應得。”
“是。”
管家恭敬應了聲,轉身去傳話。
朱耀文聽了管家的話,心瞬間涼了半截,同時也明白他們為何不肯救柳氏。
他一屈膝跪在大門前,一臉堅定地看著管家:“告訴父親,說如果他不答應救柳氏,我就長跪不起。”
管家無奈歎息,又進去傳話。
這次依然是田氏在發話:“他愛跪就讓他跪,跪死也無妨,救柳氏想都別想。”
管家氣都沒順一下,又出去傳話。
這次朱耀文到是沒再讓傳話,隻是挺直了背,望著大門內的情景。
今日是田氏的生辰,每年這個時候,俯裏都會大操大辦。
現在時辰尚早,等下會有朝中官員來給田氏祝壽。
朱耀文心想自己這跪的還真是時候,到時來祝壽的官員看到他跪在門口。
就算嘴上不說,自己父親苛待庶子,心裏也會這麼想,他的好父親那麼在乎自己的名聲。
他不可能一直讓自己這麼跪下去。
事實上也確實朱章儒和田氏不可能讓他這麼一直跪下去,但朱耀文唯一想錯的卻是,他們處理辦法不是向他妥協,而是派人把朱耀文關起來關了起來。
“二公子,你就別費心思了,柳氏害尚書府顏麵無存,老爺和夫人是不可能救人的。”
連下人都看得這清楚。
朱耀文又怎能不知道,他隻不過是心存一絲僥幸罷了。
他拍打著已經被鎖上的門:“你們放我出去,我要去救她!你們放我出去!”
“二公子沒老爺夫人的吩咐,小的們是不可能放了你的,二公子還是安靜些吧。”
下人在這尚書府也不是一天兩天。
這裏俯中人什麼秉性多少都清楚一點。
這俯中是夫人做主,夫人生了兩個孩子,女兒嫁進安北王府,不受攝政王待見,現在還被人擄了去,名聲盡毀。
兒子不務正義,整日和京都城裏的貴公了了,招貓逗狗,難成大器。
可偏偏這庶出的二公子,年少有為,年紀輕輕不靠家裏,就創業一份不菲的家業。
也正是因為這樣,二公子的生母張氏二夫人,沒少受夫人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