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業擔心她經常出入昭露殿,小安子在昭露殿地牢的事瞞不住。
肖然則擔心,他追究她進他殿中偷酒的事,她在思考,要不要裝個醉揭過這件事。
酒壇中的酒已經見了底了,喝了這麼多,醉了應該也正常。
她心想。
“頭好暈啊。”她裝作搖搖晃晃轉身朝門的方向走去。
周業噗笑,暗道這大概是他見過裝醉的人,裝得最不像的一個吧。
眼裏藏著算計。
肖然見人沒跟過,正在心中暗自得意,可等她即將走出昭露殿門口時,被人攔住了去路。
如此清洌的氣息,不是周業,又還能是誰?
也罷。
橫豎的她也就偷了一壇酒,況且整個皇宮都是她的,酒自然也是,她特麼隻是拿自己的東西。
思極致此,她腰杆挺得比直,直視著他道:“攝政王有事?不過有事也別打擾我,沒事也別打擾我,我剛才酒喝多了,有點醉了。”
“皇上這是不打算解釋一下嗎?”他看向她手中,已經空了酒壇。
肖然手抬了抬,恍然:“攝政王說這個啊,這就一個酒壇子,空的。”
“我知道,可我要問的不是這個。”
他低笑,知道她是故意揣著明白當糊塗,顧左右而言其他。
肖然知道糊弄不過去,索性就直言:“攝政王不會說是我來昭露殿喝酒的事吧?”
“是。”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我是宮裏最大的主子,拿自己一壇酒喝,應該不算法吧?”
“不算。”
“我覺得了也不是,畢竟這天下都是我的,皇宮也是我的,這昭露殿的酒自然也是。”
“那我呢?”
她這話似乎有道理,根本無從反駁。
肖然見他臉上的沒有半分責怪的意思,還和她談起他的歸屬問題,不禁眯起了眼打量起了眼前的人:“攝政王……”
“攝政王當然不是!”
青影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下打斷的肖然的話。
前一刻還一臉期待的周業,臉瞬間變得冰冷無比,肖然則笑著道:“我也沒說他是,我有幾個腦袋,敢占你家攝政王的便宜?”
青影那張拉得比馬長的臉,她想不知道,他在防著自己什麼都難。
“這樣最好。”
青影臉色好轉。
心想自己王爺被小皇帝迷了心智,自己要清醒,千萬不要著了小皇帝的當。
卻不知周業,此刻恨不得直接把他丟出皇宮。
“朱俯通知呢?”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聲音低沉。
青影一怔,感覺他家王爺看他的眼神不太對,“禮部尚書在一收到攝……朱小姐被挾持的消息後,就帶著人去救人了,屬下沒見到人。”
不僅沒見到,還在外麵吹了一夜的夜風。
尚書俯裏的人因為朱敏敏的事,人人自危,敲了半天門,盡然沒有一個人敢出來開。
最後,他不得不翻牆進去。
“既然你們討論政事,那我就不打擾了。”
肖然看周業臉色不對,心想還是先走為妙,省得等下他回過神來,跟她算偷的帳。
她正要走,卻被他攔住,“皇上還沒回答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