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望眼前明媚耀眼致極的她:“你說的饒你不死就是這個?”
“啊?”肖然做好準備,周業也許會想掐死她,或者直接從這將她扔下去,卻唯獨沒想到,他會這麼平靜。
原本她是做過一番掙紮的,要不一直飄下去,直到燃氣耗盡摔死。
祈禱自己回到21世紀。
可是,老天卻給了自救的機會。
那麼現在就剩賭周業的仁慈了,雖然成功的機率並不大。
但總歸是有那麼一線希望。
“攝政王我現在已經攤牌了,不偽裝了,但就一個要求,要殺要剮,都要等到我們平安到達地麵後。”
“這件事是不能就能這麼輕易揭過去。”周業一想到她的各種謊言,心中就一陣鬱結。
卻又說不出的開心。
這是意料中的答案,肖然聽完並沒多大反應,而是開始將腰帶和自己裹胸布結在一起,交到他手中:“這個重大任務交給你。”
周業接過,斂眸,再抬眸時,眼中已經是一片清冷。
白布在手中似化作有生命騰蔓,飛出去纏在樹枝上。
緊接著肖然腰上多了一隻結實有力大手,整個人被攬進他懷裏,躍下熱氣球,掛在樹枝上。
“我們這是得救了是嗎?”
她一臉欣喜望著他。
周業觀察周圍的地行,隨後手一鬆,兩人落入了地麵。
肖然終於有了腳踏實地感覺。
“太棒了!”腳重重踏在地步,想牢記這種感覺,卻察覺到頭頂一又炙熱的眼睛正盯著自己,想到自己在他麵前身份已經暴露,她就感覺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攝政王,你不會在殺人前,連口飽飯也不肯給人吃吧?”
“想吃東西?”
“在上麵飄了那麼久,你不餓嗎?”
“餓。”
隻不過這餓,與她的餓不是同一個意思。
那晚的溫香軟玉,讓食之未髓,仿佛像上癮一般,甚至他再次懷疑那晚的身下的人就是她。
剛才那一攬,他似重溫了那種感覺。
知道問一定得不到自己的想要的答案,他隻能來日方長,找機會試探。
因為是在京都城外,這裏並沒有酒樓,隻有一片綠油油的參天大樹。
兩人隻有連夜往回趕。
天黑之前兩人到達京都城門口,肖然停下腳步:“攝政王我想小解。”
周業背過身,意思就是讓她就地解決。
肖然看了看周業高大的背影,遲疑了幾秒,轉身朝城門口不遠處樹林中走去。
小解是真小解,但也想逃跑。
畢竟不用想,她也知道回到宮中等待她的是什麼。
周業等會兒,發現人還沒回去,便猜測到她又起了逃跑的心思。
憑著他在戰場的上敏銳度,以及對她氣味的熟悉,他幾乎毫不費吹灰之力,說發現藏在一顆大樹後的她。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哪有人趕著去送死的?”
自認為藏得很隱撇的人,正喋喋不休。
周業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周圍隻有入夜蛇鼠蟲蟻發出的鳴叫聲。
還有肖然餓得饑腸轆轆的聲音。
她按著肚子,朝後望了望:“周業找不到人,應該已經去別的地方找了吧?”
她確實沒看到了人,因為周業站的地方,正是肖然視角盲點。
她站起來往前走,越是往前,她心裏越是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