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敏敏一見自己的親人,原本快止住的淚水就決了堤。
一肚子的苦水,恨不得一下全往外倒。
朱章儒的正妻田氏,抱著朱敏敏好一陣心疼,安慰了幾句,便怪起身邊的朱章儒。
“都怪你,我要進安北府探望你不讓,看把我們敏敏委屈的。”
“……”
朱章儒不說話,隻是心道,田氏婦仁之仁,哪個家女子嫁入夫家,有不受委屈的。
況且攝政王和自己女兒本就不是兩情相悅,受委屈這不在預料之中的嗎?
“娘,女兒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才好,攝政王如此厭棄女兒,女兒怕……”
田氏抱著朱敏敏,在她背上拍了拍:“別怕,男人愛並不是最重要的,現在你是攝政王妃,身份尊貴,若是再給安北王府添個一男半女,就算一輩子得不到攝政王的愛,你這一輩也不會過得太差。”
田氏看得很透徹。
在這個時代男人愛不可靠,有時還不如兒女和身份有保障。
朱敏敏看著田氏,想到自己家中的情景,父親小妾眾多,可對母親卻不敢半分忤逆。
俯中那小妾也不敢在母親麵前放肆,大家都深知父親人前風光,家中卻還是要聽母親的。
所以她們千方百計討好母親,甚至有時她也是被討好的對象。
可是她與母親不同,母親是右相的養女,而她隻不過是禮部尚書府的嫡女,身份地位家庭背景,樣樣不如攝政王。
他又怎會像父親忌彈母親一樣忌彈自己?
自己的女兒,田氏隻看了朱敏敏一眼,便深知她在想什麼,她安慰道:“安北王是攝政王的父親,攝政王人前再風光,權勢再大,在他麵前都隻是兒子的身份,安北王雙腿有殘疾,身體每況日下,攝政王二十有五一無所出,你肚子隻要爭氣一點,以安北王急著抱孫子的心情,你日子不會太難過。”
“可是……”
“別可是,聽娘的好好的呆在安北王府,最多再過十幾天,娘派大夫來給你把脈。”
一聽到把脈,朱敏敏身體晃了一下。
紙包不住火,若是真懷孕,孩子生下來,發現不是攝政王的,她隻會死得更難看。
隻是不明白的是,攝政王明明知道和自己沒有肌膚之親,為何不在公公麵前否認。
而是讓自己進了安北王府。
朱敏敏心事重重,田氏和朱章儒以為她是擔心,自己沒有懷上孩子。
其實這事他們也擔心,但目前隻有等了,隻希望老天爺眷顧,他們的女兒肚子爭氣,真的懷上攝政王的孩子。
夫妻兩安慰了朱敏敏幾句後。
朱章儒便讓田氏帶著朱敏敏回尚書俯小住幾日,自己則往昭華殿的方向去了。
昭華殿。
周測身體不好,用完早膳後,肖然便安排人帶他到昭華殿的空房間去休息了。
自己卻在和阿夭討論教育改革的事:“算術這門課業,得改動一下,光靠打算盤效率太低,我給你背一遍九九乘法青,你記下來,以後就用這個算。”
“何為乘法?”
阿夭第一次聽到乘法二字,不禁有些好奇。
肖然耐心解釋一遍後,在紙下默寫乘法口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