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至被肖然幾句話說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說得對,人家幫忙,不能因為事情沒辦成,你就不記人家的好。
陳家父子聽完肖然的話,感覺自已這段時間的擔心都白擔心了。
小皇帝根本就不在乎兵器是否到東晉皇手上。
她在乎的是,東晉皇在此之後欠了自己一個人情。
周業憤怒不減,他冷冷地看了肖然一眼,拉著她離開,肖然隻到他肩膀高。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一個臉冰得能凍死人,一個一臉的小心翼翼,生怕若人生氣,不知道還以是丈夫抓偷偷離家的娘子回家。
青影跟在兩人身後,臉上的笑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小皇帝這次是真惹攝政王生氣。
回宮絕有好果子等著她吃。
隻不過讓他疑惑的是,攝政王這氣生的有些莫名其妙,難道就因為她胸前藏著兩個白花花的大饅頭,在眾目睽睽下掏出來吃,有損形象?
玉清河走在青影身後,望著不遠處紅色的身影,幾次皺起了眉頭。
周業真生氣了。
不知道他會懲罰她。
“大師可有什麼辦法?”
崇明和阿夭和玉清河就隔了一尺的距離,兩人也正為這件事犯愁。
“攝政王應該不會拿皇上怎麼樣吧?”
阿夭有些擔心,他記得上次宮裏傳出攝政王發怒,是殺了皇上身邊的幾個親信。
崇明若有所思,眼角的餘光瞟到周業拽肖然的手:“傳言攝政王潔癖,不和任何人觸碰。”
經提醒,兩人注意到。
“皇上不止一次和他觸碰,並且多次還都是攝政王主動,這是不是說表明,皇上對攝政王來說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玉清河是最了解周業的,他們一起從軍十幾年,周業這毛病全軍皆知。
而他,對此更是深有體會,多次不經意要碰到他時,他都會躲開。
甚至連和他如此親近的雙胞胎哥哥都不例外。
他記得他們唯一的一次觸碰,是在他誤判敵情,害自己的雙胞胎哥哥死於敵人之手,他親自為他收屍。
“恐怕現在隻有咱們這位皇上還不知道,自己對於攝政王來說有多與眾不同吧。”玉清河感歎。
阿夭的眸子瞬間暗淡。
崇明手搭在阿夭肩上,似在安慰。
可阿夭明白,他和皇上之間,終究是他在一廂情願,皇上從沒將自己往那方麵想過。
更或者可以說,她心裏沒有裝下過任何人。
不管是攝政王還是玉將軍,更或者是他。
攝政王回宮,馬匹馬車是再正常不過的交通工具,尤其是在這紅火大太陽的天氣下。
可肖然卻驚奇的發現,走了這麼久了,他沒有一絲一毫要騎馬或坐馬車的意思。
豆大的汗水如雨下。
肖然的腳步逐漸慢了下來,“攝政王我實在走不動了,我們坐馬車吧?”
先不說從京都到皇宮有多玩,就單單從宮門口到昭華殿那一段路都夠把肖然曬成人幹。
周業從始至終沒有鬆開肖然的手。
甚至連回頭看她一眼都沒有。
始終還在驚喜和失望巨大落差下,回不過神來。
她怎麼可能不是女子?
如此容貌的怎麼會不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