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製。
聽著她淺淺的呼吸聲,啞然失笑,這樣的她,即使不是女子又如何。
人生苦短,難得有個合心意的人,又何必在乎性別。
也罷,就當那日是因自己執念太深,做的一場春夢吧。
周業釋然一笑,隨後感覺累了,便在肖然身邊躺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她在身邊的原因,他感覺到特別的安心。
一夜好夢。
外麵已經是另一個世界。
周家人不知道從哪知道,周夭換的血的事,趕來宮裏鬧。
“身體發夫受之父母,你這個孽子連血都換了,這是大不孝。”
說話的是上次朝堂上建議,出兵幫東晉皇奪權的周光懷。
他身後還跟著他的妻妾。
這些人一開,不問周夭的身體怎麼樣,到是關心起了他孝不孝。
崇明是親眼見證周夭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多次的生死一線,周家人連麵都沒露一個。
這次換血,到是整整齊齊都來了。
“人活著是大孝,周大人這話貧僧實在不敢苟同。”
“什麼跟什麼啊?他連血都換了,還算是我們周家人的血脈嗎?”
周光懷的一個小妾大聲說道。
其他人紛紛附和:“對,她說得對,換了血就不算我們周家的人,將來的成親生子生下的孩子也不許入周家祠堂。”
周光懷一聽到周夭換了幾個太監宮女血時,第一時間想的就是,這種行為亂了他們周家的血統。
雖然是周家不待見嫡長子,但體內流著身份低賤的太監宮女的血,這等於就是讓整個周家跟著他一起蒙羞。
“孽子現在為父給你一條明路,要麼自殺謝罪,要麼把宮女太監的血還回去。”
兩條路不管哪一條都是死。
崇明不禁失笑道:“阿夭好歹是你的嫡長子,周大人難道就這麼想他死嗎?”
“死,誰能不死?他給周家帶來如此奇恥大辱難道不該以死謝罪麼?”
周光懷理所當然的口氣,讓崇明徹底對他徹底失望。
這也難怪阿夭情願這麼多年呆在禪安居,也不願意回自己的家。
就在崇明想趕人時,肖然弓著腰,捂著胸口出現了。
她淩冽的鳳眸掃向周家人,虛弱道:“換個血就是奇恥大辱,那你曾經想犧牲我北晉好男兒,成為東晉皇權的犧牲品,又算什麼辱?”
“皇上這……”
周光懷被懟得啞口無言,驚訝地看著肖然,沒想到小皇帝會出現在這裏。
崇明上前,扶著肖然走到椅子前坐下,“父不慈,子不孝,阿夭這麼做又有什麼不妥?”
“皇上何以見得臣這個父不慈?”
周光懷有些懵,覺得小皇帝這話根本就沒有依據。
肖然為了讓他死心,忍著疼給他說明:“一般正常的父母,在兒女生病時,會傾盡所有去救治,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為代價,而你盡想著他是否為你周家蒙羞。”
“血統不可亂,自古以來……”
“什麼亂不亂,血隻不過是負責運輸氧氣和養料,人活命的最基本條件,想血統純隻有親兄妹成親生子,否則其他的都不純。”
“荒謬,皇上怎麼可……”
“荒什麼謬?孩子的血一半來源父親,一半來源母親,要說不純從一開始就不是百分百純,再往後就更不用說了,早不知雜到什麼程度了。”
“……”
周光懷第一次聽這種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