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拖對他越不利。
“人昏過去了,吐了四次血。”崇明看向肖然,心裏在打鼓。
他是真害怕,人沒救回來,又搭進去一個。
肖然讓拍了拍周業的手臂,示意他把自己放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周業掃了一眼床上的人,照辦。
“把昨天給我輸液的東西拿來,還有把昭華殿的太監宮女叫來,準備換血。”
肖然一遇上正事,臉上就不見往日嬉笑。
語氣強勢,就像是在給人下聖旨。
崇明見她雖然臉色蒼白,精神還不錯,不禁鬆了口氣,立即讓人照辦。
“換血是極為有危險的,所以我必須事先說好,人我沒有百分百把握能救回來,隻有百分之三十的機率。”
上次拿了阿夭的血做了實驗。
雖然沒有辦法確定他的血型,但通過實驗,她知道他的血型很普通,和昭華殿裏的幾個太監和宮女的血型都複合。
“貧僧明白,相信阿夭自己也明白,凡事無絕對。“
“光你們明白不行,得讓他的家人明白,我不想到時還得應付他的家人。”
在現代這樣的事不少。
病人沒救過來,家屬找醫院醫生鬧,有的甚至還私下對醫生做出報複行為。
“這個不用擔心,周家大公子,是周家棄子,長年住在宮中,若不是前幾天他出現在詩會,周家人會以為他早死了。”
周業雖然很少來禪安居,和周家大公子來往也少,但這不妨礙他知道朝臣們的家事。
肖然定了定神,平心靜氣,不讓自己被周業的話影響:“那還等什麼,開始吧。”
“貧僧需要做些什麼?”
“你想辦法給他吊一氣,然後照我的辦法給他大換血。”
崇明照辦,用宮中上好的百年老參吊住阿夭的性命。
很快昭華殿血型複合的宮女太監被叫來,肖然吩咐道:“每人身上抽一瓶,備著。”
宮女太監曾經被肖然取過血。
當時肖然告訴過他們,這血她用來做什麼,所以提前做了心理準備,全力配合。
趁著崇明在宮女太監身上抽血,肖然拿起托盤裏上次給陳太醫取膽的飛鏢,在阿夭右手上劃了一道口。
還不等鮮血滴在地上,孝恩就拿著盆來接。
肖然看著這血的顏色,皺眉。
周業全程觀注力在肖然身上,她細微的一個表情,他都輕而易舉的捕捉到,見她皺眉,以為她是動作太大牽扯了身上的傷口,他緊張地問道:“是不是很疼?”
“這點疼,現在他還感覺不到。”肖然以為他是問的阿夭疼不疼。
周業沉眸,當作自己沒問。
不過視線依然沒離開過她的臉。
“五個人的血夠嗎?”崇明看著從一宮女身體裏抽出的一瓶血,不禁懷疑。
肖然回頭看了一眼,崇明手中的大概裝有500CC血的透明瓶子:“下一個抽少一點,成人一次性獻血量不能超過400CC,你這超量了。”
這次情況緊急,事先沒溝通好。
不過好在,瓶子隻能裝500CC,不然這個宮女就要因失血過多而出現貧血症狀了。
“讓人扶她下去休息,記得給她一碗紅糖水喝。”
肖然趕緊吩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