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好,拉出去斬了。”
攝政王不是殘暴的人,但此刻列外。
太醫臉色瞬間慘白,跪走向前,繼續給安北王把脈。
身為外科醫生,像這種病,肖然在這的意義不在,再加上剛惹毛了攝政王,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出現在他麵前,眼不見為淨最好。
“太醫把完脈後,給攝政王給看一下,朕還有事就先走了。”
“是,皇上。”
太醫朝周業看了一眼,除了看到他一身的戾氣,並沒看到什麼異樣。
當然除了他身上染成紅色的襦衫外。
“給。”
玉清河扔給攝政王一個白色瓷瓶,轉身也跟著肖然離開了昭露殿。
周業的秉性他清楚。
他不開口,太醫不敢主動給他治傷,眼下的情行,顯然是他不會開口。
肉體的傷哪有心裏的傷來得痛。
他和周業都是執著的人,一但認定一個人,如果不死,就決不罷休。
這件事顯然並沒有就這麼完了。
周業隨意一伸手,瓷瓶就穩穩的到了他手心,他凝眸看向肖然消失方向,默然神傷。
我該拿你怎麼辦?
肖然回到昭華殿後,睡得並不安穩,有好幾次要睡著了都被血人似的周業給驚醒。
反反複複幾次後,她幹脆不睡了。
見小安子靠在床邊小憩,她穿上衣服,輕手輕腳的走出昭華殿。
她本隻是想在殿外坐,欣賞一下月色,卻無意間發現自己手裏盡多了一瓶傷藥。
算了,去看看吧。
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因為她才受的傷。
昭露殿徹夜燈火通明,昭露殿的所有宮女太監全都在執夜,安北王一個時辰前醒過一次,吃了藥便又睡過去了。
攝政王倒是一直躺在榻上一動不動。
身上氣息冷得能冰死人,太醫幾次想給他上藥,都被嚇回來了。
肖然進來時感覺昭露殿的氣氛非比尋常。
宮女太監正準備向她行禮,她立即做了一個免了的手勢。
“攝政王上藥了嗎?”
宮女太監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肖然見狀朝榻上的人看了一眼,見人一動不動,心想可能是睡著了。
她走過去,在他麵前停下。
見他連睡著都自帶氣場,忍不住皺起了眉:“唉,這麼大的人了,還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又不是銅皮鐵骨,這麼重的傷,居然像沒事人一樣。”
她擰開瓶子,去掀他的衣服。
傷口因為沒清理過,傷口和衣服沾在了一起,肖然怕弄疼他,所以動作格外小心。
有時甚至用嘴去吹,像是大人哄小孩那般。
滿殿的宮女太監看到這一幕,紛紛露出震驚的表情,皇上先前還說不喜歡攝政王。
現在又開始心疼人家的傷口。
這不是自相矛盾麼?
還有安北王沒走,皇上就敢對攝政王這麼親密,這不是火上澆油麼?
周業的傷不好處理,前麵處理完後,後背夠不到,因為人是昂躺著睡的。
這個大的個子,肖然沒有自信,能將人翻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