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響的聲音把人抽得皮開肉綻,流點血,這是很正常的。
攝政王是習武之人,應該還不至於挨了鞭子就人掛了。
但即使做了心理準備,當她看到跪在地上像個血人似的攝政王依然嚇了一跳。
眼看又是一鞭子要落下,來不及思考,她就衝了過去。
”啊……“
一聲慘叫,肖然感覺手像斷裂了一般,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皇上。”
周業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去察看。
玉清河同樣一臉緊張地看著她。
他隻是讓她過來勸人而已,沒想到她會去接安北王的鞭子。
“太醫,快傳太醫!”
“小安子去太醫院!”
情急之下,兩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讓人去叫太醫,可什麼樣太醫醫術能比給人剖腹取膽的肖然,還醫術高明?
小安子站在原地不動,望著肖然捂在胸口的手,眸中閃過一絲心疼,提醒:“皇上您的手還在,快看看怎麼樣呢”
安北王也道:“快看看。”
肖然眼淚直往外飆,她咬已經慘白的唇瓣,帶著哭腔看著紅腫的右手說道:”還好還在,不然我就成了個廢人了。“
外科醫生,手就是第二生命。
一生的職業生涯,全靠它了。
“這麼在乎自己的手,還用手去接?”
周業攤開她紅腫的手。
皇上肯用自己最愛惜的手,為自己接下這一鞭,他很感動。
但更多的是心疼。
安北王看著兩人間的互動,怒氣磳磳直往上漲,先帝年輕時是何等的鐵血男兒,想不到卻生了這麼個嬌氣弱不禁風的兒子。
偏偏還不得不把北晉大好江山交到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兒子手中。
而自己這不爭氣的兒子,竟然被這樣一個人迷得神魂顛倒,寧死不屈,不肯結婚生子。
自己被打得血肉模糊,連哼都不哼一聲,卻因為小皇帝接了一鞭心疼得不得了。
“你說得到輕巧,那種時候還能有別的什麼辦法,你……”肖然看著周業全身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突然就說不下去了。
同是血肉之軀啊,可為什麼他們之間區別這麼大?
她咬牙忍著,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可眼淚卻忍不住往掉。
周業看著列心疼了,捧著她的手直蹙眉。
“嗯。”安北王冷哼一聲,冰冷的視線落在他握住肖然的手上,”本王最後問你一次,答應還是不答應在?“
周業沉眸,連頭也沒抬,”不是已經給了答案麼?“
”噗“安北王氣到心髒疼,他捂著胸口,下一秒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逆子!“
說完便暈了過去。
肖然一看這情況,頓時慌了,氣急攻心到吐血,老頭氣性這麼大嗎?
把自己兒子打成這樣,自己還氣到吐血。
“小安子快傳太醫。”
這種病是中醫的強項,肖然隻能讓安子去傳太醫。
周業和安北王的侍衛青歌一起把人抬到床上,見人安頓好,肖然才上去問:”什麼事,你把人氣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