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肖然,攝政王也覺得奇怪。
皇上雖然惡名遠播,但也沒到這種地步。
“鍾太醫何在?”
周業直接點名讓太醫院院首鍾太醫來見駕。
可當宮女太監一聽攝政王提到鍾太醫,比先前還誇張,連滾帶爬逃命去了。
而被提到名的鍾太醫,在一聽宮女太監嘴裏大喊著皇上來時,就嚇得說不出話來。
他的兩個弟子更是直接嚇得癱坐在地上。
“師父,皇上一定是找咱們來算賬的。”
“師父,徒兒還不想死啊,您快救救徒兒吧。”
鍾太醫張了張嘴,歎息一聲,一種無力快速在心頭蔓延,好半晌,他才用老態十足聲音說道:“都怪為師連累了你們,連累了整個太醫院,老夫糊塗啊,竟然把媚藥當迷藥給了攝政王和皇上,現在人找來了……唉……“
兩個弟子一聽,頓時連向鍾太醫求救的心情都沒有了。
他們隻恨自己舍得不宮裏的榮華富貴,居然在鍾太醫說出自己弄錯藥的事後,居然還存著一絲僥幸留了下來。
周業和肖然一行人在外麵等了一會兒不見人出來。
眼看這雞飛狗跳太醫院,宮女太監就要逃得沒影了,肖然率先踏進太醫院。
“你別管這些人,找人要緊。”
太醫院的反常不急在一時,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出黑衣人。
周業四周環顧,最後將視線鎖定在太醫院一顆楓樹下的血跡上。
“他來過。”
十分肯定的語氣。
肖然走了過來,見地上確實有一灘血跡,她瞳孔微微收緊:“看這血跡,應該是昨晚留下的。”
本來十分不理解周業怎麼跟著皇上一起胡鬧的玉清河和青影同時愣住了。
第一時間走了過來。
當見到地上確實有一灘鮮血時,兩人開始淩亂了。
攝政王果然是攝政王啊!
居然為了捧皇上,證明她的猜測是正確的,居然讓人提前在這兒留下了血跡。
兩人看周業的眼睛一下全變了。
周業不理會兩人,接著肖然的話說道:“應該別的地方也留下了血跡。”
“你說得對。”
肖然十分認同的周業的話。
但同時也警惕了起來,手裏的火槍握緊。
兩人不放過任何一個腳落在太醫院裏找。
眼前的一幕不像在演戲,這讓玉清河不得不重新回憶了一遍昨晚的事,這一回憶,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皇上開第二槍時,他已經不在現場。
那麼就是說有可能在他離開後,又有人來了,並且和自己同樣穿著黑衣。
隻不過一想到黑衣人有可能也發現皇上是女人,他整顆心就提了起來。
北晉天子是女人!
這件事若是傳出去,朝堂動蕩是輕,皇上性命鐵定不保。
此刻,玉清河還沒意思到,他已經把肖然的命看得比整個國家還要重要。
他看向那個正在太醫院仔細尋找血跡的人兒,視線收緊。
隨後“唰”一聲抽出腰間的軟劍。
軟劍在太陽光的折射下,散發出刺眼的光芒,而那個一直給人一種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他,也變成了一個殺氣凜然的將軍。
從內而外散發一種殺戮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