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詩也太……”
宮女太監笑過之後,羞紅著臉看向肖然一臉嫌棄。
這詩,真大膽。
畫麵感十足。
玉清河“唰”打開手中折扇,很中肯評價:“還算工整,押韻也尚可,就是這意境太過於露骨。”
周業斂眸,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
一個能唱出那樣有豔俗露骨小曲的人,能期望她做出什麼好詩來?
隻是沒想到,做詩這麼風雅的事,她居然滿腦子都是男女之事。
肖然此刻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後兩句,是惡搞版的春曉。
“攝政王怎麼樣,朕過關了吧?”
她就似一個孩子般,滿眼期待地看著他,等待誇講。
周業收回思緒,輕咳一聲,撇開視線,“前兩句尚可,後兩句不行。”
“後兩句?”肖然抓耳撓腮,陷入深思:“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這兩句哪出問題呢?”
難道古人對詩質量要求並不似自己想像的那樣低。
就像四川人說不辣,並不是真的不辣一樣?
昭華殿集體無語。
皇上剛才明明不是這麼念的。
周業和玉清河對視一眼,周蓉蓉更是震驚地看向肖然。
三人完完整整將整首詩在心中默念。
隨後露出欣賞的目光。
“皇上,這次改好了嗎?”周業確認。
肖然點頭:“改什麼改,詩原本就是這樣,滿意不滿意就這樣了,攝政王也知道朕啟蒙得晚,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是天才了。”
“確實是天才。”
“皇上文采卓越,臣妾佩服。”
玉清河周蓉蓉一口接過。
周蓉蓉是京城第一才女,玉清河總給人一種書生的氣質,得到兩人的肯定。
那就說明這詩確實不錯。
隻不過,過不過關,還得某人說了算了。
肖然自動忽略兩人話,看向周業,“攝政王,覺得哪裏不好?”
周業斂眸,一雙桃花眼似要洞穿一切:“聽聞有人七步成詩,皇上這是出口成詩,除了一開始出了點小差錯外,幾乎沒有任何毛病,敢問皇上師承何人?”
周業一番話,直接讓肖然蔫了。
原來不是古人對詩要求太高,而是太低。
一首春曉,居然讓他對自己再次起疑。
連師父都問出來了。
她歎息一聲,索性說道:“這詩其他原創作者另有其人,朕除了攝政王沒有任何師父。”
“另在其人?”
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在北晉以武為尊,學問拿得出手的,幾乎沒有。
皇上在冷宮接觸的人不多,見得最多的也就是宮女太監。
宮女太監大多都是因為家裏窮,能吃飽飯已經難得,家裏根本不可能送他們上學,習文。
顯然他們的皇上是在說謊。
“既然是這樣,皇上不如再做一首,臣妾很是佩服這做詩的人,居然能做出這麼美妙的詩來。”
周蓉蓉聽完這首詩,感覺自己這京都第一才女,實在是浪得虛名。
周業也十分期待,肖然能做出第二首。
玉清河就更不用說了。
此刻他連看肖然的眼神都變了。
肖然自然不會自找麻煩,“皇後,朕就記得這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