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玨覺得自己的右眼上一片溫熱。
盡管與麵前的女子有過親密的接觸,但不代表他每次都能遊刃有餘。尤其視覺被封閉後,其餘的感官立刻變得格外靈敏。
他能清晰地聽到雲宵清淺的呼吸和自己急促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密不可分;他能聞到麵前人衣上淡雅的熏香味道,那人肌膚上的甜蜜氣息;他能感覺到被雲宵手指觸摸過的地方燃起了高熱的溫度,被雲宵觸碰的眼睛徒勞地眨著,纖長的睫毛在綢帶上帶起簌簌清響。
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狂跳不止。
上官玨心中的火焰蹭地燃燒起來,他想掙紮、抗拒,想將許久未見的女子擁入懷中,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繩索綁得發痛,不能移動半分。
卻不想承認,這樣被壓製了力量,被動接受著身上女人的動作,卻有一種奇異的快意。
“雲宵,你能不能幫我解開?”上官玨很少直呼雲宵的名字。
那是一國之君的名諱,連讀書人寫詩作賦都會避開的名字,卻能被他這樣隨意地叫著。
上官玨的心情很奇妙,又忍不住叫了兩聲:“雲宵,雲宵。”
對雲宵而言,被叫名字何嚐不是一種新奇的體驗?更何況還是自己心儀之人。
她心情有些愉悅,抬起臉來,手指轉而擺弄起上官玨的頭發。靈巧地將他的辮子解開,將烏發披散開來,手指深深地插入其中,給身下人帶起一陣酥麻的顫抖。
“解開?可以。那你說點兒好聽的,朕一高興,說不定就給你解開咯。”
“嗯……”上官玨卡了殼,他不善言辭,讓他說好聽的話,簡直是強人所難。不過他還是輕輕開口:“不解開我也可以,能不能把蒙住我眼睛的布拿下來?我想看看你。特別特別想。”
甜言蜜語也比不過直球。
雲宵微微勾唇,十分大度地將上官玨眼睛上的紅綢帶解開了。
上官玨微眯著眼睛輕輕睜開,卻沒有意料之中的明亮光線。寢殿裏點著暖黃色的黯淡燈燭,隻夠將眼前人看真切。
雲宵這時候卻脫起了外衫。
“你、你在做什麼!”上官玨沒想到一睜開眼睛就是這幅光景,他臉上的熱度剛剛退去,就又有了上升的趨勢。
“睡覺啊,不然呢?”雲宵奇怪地歪頭。
她右臂還固定著夾板,隻用一隻左手就麻利地解開了衣襟上的係帶,然後將寬大的華服脫下,隨意地扔在一邊。
接著又開始脫第二件襯裙,襯裙的衣帶係得有些緊,將她的腰肢襯托得不盈一握。她費了點功夫才將那襯裙脫下。
上官玨就這麼愣愣地看著雲宵的動作,直到雲宵隻剩下一件輕薄的純白色中衣在身上。那中衣用最輕薄的真絲製成,女子玲瓏的體態盡顯無疑。
雲宵笑意盈盈地將手指移到中衣的係帶上。
上官玨猛然回神,紅著臉將視線移開。
雲宵沒忍住,“噗嗤”一笑。她根本沒想脫完衣服,而是笑著將自己頭上叮鈴作響的釵簪珠飾取下。
上官玨意識到自己又被捉弄了,無奈地轉回視線,盯著自己麵前笑靨如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