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可人已經很自覺的坐到了龍椅之上。
別說,坐下後果然沒那麼暈了。
“隻要殿下舒服,沒什麼不合適的!”
老者這會兒似乎又放鬆了下來。
葉蓁看了他一眼,忽然有種錯覺。
仿佛老者第一個帶自己過來就完成了什麼指令一般?
葉蓁心裏正犯嘀咕著。
大殿外傳來一些動靜。
緊接著皇帝的身影出現,看著龍椅上的葉蓁,皇帝愣住。
葉蓁也愣住。
這咋整?
該不會玩脫了吧?
葉蓁正琢磨著要不要直接說是這來路不明的老頭綁了自己過來的,忽然眼前一陣幽芒閃爍。
一隊身著純白衣袍的白須老者出現。
皇帝連忙恭敬行禮,卻不發一言,老實的退居一側。
葉蓁這會兒也發現了,這金鑾殿似乎被清空,舉目望去,大開的殿門外,也看不到侍衛的身影。
顯然是清過場了!
那隊白衣老頭神色嚴肅進入殿內,看也沒看皇帝一眼,卻在看到龍椅上坐著的葉蓁那一刻,臉上均露出震驚之色。
為首一人驚疑不定的看向葉蓁身邊的老者,“是帝子一脈傳訊帝子曆劫完畢,特令吾等前來恭迎帝子回歸,為何出現在此處的卻是你帝女脈的靈虛?”
說罷那人的目光再次忍不住多看了葉蓁一眼:“這位……”
“自然是帝脈最尊貴的帝女殿下!”老者傲然說道。
聖廟來人紛紛露出驚喜之色:“此言當真?帝女多年不出,若弄錯了……”
“老夫苦尋帝女多年,若連聖印都認錯,便白活這麼多年了!”
“太好了,我淩天帝國終於再度迎來帝女降臨!”
殿內的老頭們興奮起來。
“那個……你們高興歸高興,誰能給我說說這是個什麼情況嗎?”
葉蓁的聲音在此情此景下多少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了。
然而老頭們卻都不生氣,紛紛上前來給葉蓁解釋。
許是看到葉蓁出現太過激動,每個人都想靠近多說話。
然後誰也不讓誰。
也就是葉蓁記憶力驚人,理解分析能力出眾。
這才在他們七嘴八舌的話語中凝練出主要的內容。
淩天帝國,如其名,淩駕於天!
超脫在四國之外!
國內由帝尊一脈統治。
而帝尊一脈又分帝子脈和帝女脈。
帝子脈嫡出弟子自小在淩天帝國之外的俗世曆劫,由聖廟監管考量,最終選出合適之人為帝子。
而帝女脈就比較艱難,人為不可選,須有天選之。
嫡出血脈中擁有幽蓮聖印者為天選帝女。
天選高於人選!
所以淩天帝國有帝女出,帝子隱的說法!
“咱帝女一脈已經多年不出聖印了,為了不敗落下去,想盡了法子,甚至拋出多位王女出來,隻為博出一位聖印帝女,可這百年來竟一位天選帝女都沒有,眼瞧著咱帝女脈都被打壓的快要沉寂了,殿下您終於出現了啊!”
老者說起來就是一陣老淚縱橫。
葉蓁看的心生不忍,不由寬慰道:“大爺你也別太激動了,我大概也聽明白了,不過你放心,我沒準備去淩天帝國當女帝尊……”
正抹淚水的老者:“???”
一眾聖廟來人也露出震驚之色。
“帝女殿下您為何會有這般想法?您是擔心回淩天帝國後被當傀儡嗎?這點您大可以放心,咱們淩天帝國與這些俗世之國完全不同,帝尊就是最尊貴之人,受舉國尊崇愛戴,權利至高無上,絕無半絲虛妄!”
聖廟來人連忙解釋道。
葉蓁剛想說,自己對權利沒太大的興致啊,殿外又是一陣騷動。
蕭亦溫便是在此時走入大殿之內。
與他一道過來的還有一個灰衣人。
“聖使大人們,屬下幸不辱命,護得帝子殿下周全……”
灰衣人進來便迫不及待的對聖廟之人回話,正說著忽然看到葉蓁,灰衣人愣了一下。
“聖使大人們,大夏國皇帝陰私算計,竟想讓他大夏女子迷惑帝子殿下,以此來為大夏求得日後繁榮昌盛……”
隱在一旁不說話的皇帝瞬間急了。
“隱護大人為何會對朕有這般誤會?朕從未幹預過帝子的曆練,更不曾也不敢讓我大夏女子沾染帝子之身,帝子的姻緣全由帝子自主決定!何來算計一說?”
“你都把那迷惑帝子的葉家姑娘帶到聖使麵前,還敢說沒有算計?”
灰衣人看向葉蓁的眸光透著一股不善,尤其是看到葉蓁坐在龍椅之上,而聖使們圍在她周圍,更是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