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青州死了已有三年,漁如意遲遲未招婿,不知道是不是等著白景煜回心轉意,還是不願招婿,偌大的侯府隻有漁如意一人支撐著,年邁的侯爺因失去長子一夜白了頭,從此什麼也不管了。
白蘞兒偶爾會去侯府陪著漁如意,奈何都裝了一肚子茶水,漁如意忙的不見人影。
一個時辰後,漁如意才帶著歉意出現在白蘞兒麵前。
白蘞兒一邊心疼著漁如意抱怨道:“這麼大個侯府也沒人幫襯你,一時還可,時間長了身體垮了,可就沒人管了。”
漁如意苦笑著搖了搖頭,不語。
自從漁大哥去世,白蘞兒越來越猜不懂漁如意的心思。
漁如意對白蘞兒說道:“唇亡齒寒,兄長之死尚未查清,侯府又沒了什麼勢力,往後你們國公府可要多多小心。”
白蘞兒點了點頭,這三年雖然什麼事情沒有發生, 但是她的心裏越來越不安。
待到晚飯,漁如意將白茯苓送至門口,白蘞兒今日來本打算勸漁如意早日找個依靠,可是想起語愈發消瘦的大哥,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總歸是自私的。
白蘞兒心思鬱悶,剛回了國公府,就看到堆了滿院的聘禮。
她雖然和蕭陵家悄悄解了婚約,但是並無與他人說過,這個時候誰會送聘禮進來?
當白蘞兒進入大堂時,頓時變了臉色。
她看見太子成時風坐於正位正喝著茶水,自己父母親陪坐。
難道這聘禮是成時風的?
還未等白蘞兒問話,成時風一眼看見了白蘞兒,出聲說道:“既然表妹回來了,那姑姑就問問表妹的意見吧。”
不待父母親問,白蘞兒自個跑了上去,對成時風拒絕說道:“我不會嫁給你的。”
“白蘞兒,你要識好歹!本宮都是為了你好!”
白蘞兒笑了一聲,是不是對她好,她分得清楚。
“那表妹不要後悔!”
成時風留一句話,就離開了國公府,但是聘禮並未拿走。
因為長公主和白鳴,已替她簽了婚書,將她訂婚給了成時風。
白蘞兒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是因為一紙詔書。
某天,皇宮的公公突然帶來了詔書,詔書上說,白洛川因為貪汙行賄,被奪取職位,押入了大牢之中。
白蘞兒聽的心驚膽寒,不待接下詔書,已讓人備馬車,去牢裏見了自家二哥。
當她去的時候,碧清正提著食盒伺候白洛川吃飯。
二哥這樣清俊儒雅的翩翩公子,即使在大牢中依舊如此耀眼。
白蘞兒卻抱著白洛川大哭了一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白洛川手上帶著沉重的鐵鏈,撫摸著白蘞兒的頭發,佯裝生氣道:“哭什麼?”
他明明是想安慰白蘞兒,偏生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來。
碧青隻得將白蘞兒輕攬在懷裏,貼著白蘞兒的耳朵,小聲道:“我有喜了,是公子的。”
白蘞兒頓時不哭了,拉著碧青驚喜地問道:“這是不是真的?”
碧青當年明明被灌下了避子湯……
白蘞兒以為碧青是騙來哄她的,就聽到自家二哥,說道:“都說了,她不會信吧。說了也是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