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救他？你不會不知道吧？這個人不管是在史書上還是在外麵，那些人看來早已經是個死人，你救他還有什麼意義呢？”
沈易慵懶地湊過去，將頭擱置在宮徵羽的香肩之上，又仔細嗅了嗅對方的發香，回味無窮一般，對著宮徵羽的耳朵就是一陣撩撥。
而宮徵羽此時正抱著皇甫端城，他身上與皇甫沈易的龍涎香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惡臭的。
可是，皇甫沈易似乎絲毫不在意一般，隻是十分自然地擁著宮徵羽，將一旁的皇甫端城視作空氣，什麼好討女孩子歡心，他就說什麼。
“你當真是什麼都聽我的嗎？那好，你現在就當著他的麵，吻我，然後自己將衣服褪去，這你可做得到？”
皇甫沈易分明就是在刁難人，他知道依宮徵羽的脾性，她這麼驕傲，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卑微到塵埃裏去？
宮徵羽咬著牙，她自覺早已是殘花敗柳之身，若是這還能換得一個機會，去救皇甫端城，那麼她願意！
“不要……”皇甫端城不想讓宮徵羽這樣為自己委屈求全，根本不值得啊！
“我希望你可以言出必行！”
宮徵羽隻顫巍巍地開始下一步之時，皇甫端城卻突然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撞向了旁邊的柱子上。
絲毫沒有留給自己半分生機，很快，地上便沾滿了皇甫端城的血液，而宮徵羽也徹底被眼前的場景給刺激到了。
“小啞巴！”
發自內心的一句呼喊，將宮徵羽的擔心與彷徨全部發泄出來了。
她立刻上前，給皇甫端城解開繩子，堵嘴巴的障礙物也一一去除。
“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要這樣？”
“師父……”
“小啞巴，你不要怕，你不會有事的，不急，師父馬上就過來陪你！”
“不要，我不要你殉我，師父，你要好好活著，對自己好一點，凡事不要逼自己太絕，小啞巴希望師父過得開心，願師父平安喜樂一生。”
宮徵羽確實有點死腦筋，她無力哭著，她一直都沒有給小啞巴好臉色，隻知道利用他，利用到他把江山拱手相讓，任由自己性命難保……
“小啞巴，如果有來生，你不要遇見我了，我們兩不相欠吧。”
“師父，我……那夜的人，是我，對不起，師父。”
如果有來生的話，所有人他都可以不要，但是他還是想再見一次他的師父。
能夠真真正正做一回她的夫君，不用帶著任何目的，就守著她，歲月靜好，前路無憂。
他最終還是離開了，再也守護不了這個倔強的小女子了……
“小啞巴！”
宮徵羽仿佛看到了小啞巴釋然的模樣，可是她卻原諒不了自己。
如果不是她引狼入室，也許小啞巴現在還是那個高坐廟堂之上的威武天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成為無名無姓的階下之囚。
“看到事情變成現在這樣，你滿意了嗎？你是不是覺得要等所有人都死光了，你才會心滿意足？”
沈易不想解釋，處死皇甫端城本來就不是他的本意，沈易可是想好好留著那家夥，一點一點的折磨，現在就讓他這麼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又能改變什麼呢？這天下之大，不論你走到哪裏，你都是朕的皇後，就算是死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