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一個身穿黑色衣袍的人,他將整個人隱藏在黑袍之中,看起來神秘又詭異。

在看到那個人的時候,淩霄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異色。

鄢冉拍了拍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盯著那藏在黑色鬥篷中的人,道:“加入你們?有什麼好處嗎?”

黑衣人似乎沒料到鄢冉竟然真的做出一副商量的口吻,一雙眼有意無意地往淩霄身上瞥:“如今整個雲宗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你若加入我們,最起碼能保證你的安全。”

“那我若不加入呢?”

“不加入?嗬嗬嗬,看到他們的下場了嗎?”

話音剛落,那些雲宗弟子突然口吐鮮血倒了下去,就連雲宗宗主以及一幹長老都沒有避免。

“魔教妖人,竟然......咳咳咳......竟然下毒?”

那黑衣人懶得搭理雲宗的那些老古董,反倒是對鄢冉很感興趣,他突然走到鄢冉身邊,用極具蠱惑的聲音說道:“小丫頭,你這麼聰明,不如來猜一猜,我是什麼時候對這些老古董下毒的?”

鄢冉莞爾一笑,毒?這對於她來說可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她輕輕指了指今天的新郎官:“你是什麼時候下的毒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允諾了那個人什麼好處,竟然讓他如此殘忍地對待自己的宗門。我想,這絕對不隻是金錢交易這麼簡單吧。”

聽了鄢冉的話,陸臻倒是想到了一些什麼,他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踉蹌著走到雲痕的麵前,道:“雲師兄,你莫不是還在為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師尊已經說過了,那件事隻是個意外。”

“意外?什麼意外?我母親的死根本就是這些糟老頭子造成的,這些老不死的竟然還恬不知恥地收養我,真當我是個任他們擺布的愚蠢小兒嗎?還有你,陸臻,你大概不知道吧?長老們已經商議推舉你為雲宗下一任宗主,怎麼樣?是不是很開心?隻是不知道,若這雲宗滅了門,你這新任的雲宗宗主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陸臻似乎沒有料到雲痕竟然這般癲狂,甚至於用那樣的口吻稱呼長老們。他不可置信地後退一步:“你在雲宗這麼多年,長老們待你如何大家都看在眼裏,雲師兄,你對師門當真沒有一絲感情嗎?”

此刻的雲痕已經褪去往日翩翩公子的形象,他雙眼赤紅,冷冷地盯著那些趴在地上的一幹人丁:“這麼多年以來,我隱藏仇恨,認賊作父為的就是今日。你竟然還問我對師門可有留戀?陸臻啊陸臻,你倒是被這些老家夥教養得很是天真呐。”

“哈哈哈哈,還真是一出精彩好戲啊,怎麼樣,雲痕?答應你的本座都做到了,本座要的東西,你準備得如何了?”

雲痕冷笑一聲,將手中的東西朝那人扔了過去:“這東西我也不知道有何作用,既然尊主想要,便拿去吧。”

豈料,那東西卻並沒有如願落入那黑衣人手中。

鄢冉若有所思地盯著淩霄:“你搶這東西做什麼?”

淩霄將那石頭形狀的東西握緊,直接和那黑衣人對上:“現在你要的東西在我手上,若是不怕死,盡管來搶。”

說完,他便一個縱躍消失在大殿之上。鄢冉想要去追,根本就來不及。

她不知那黑衣人與淩霄之間發生了什麼,他們離開沒多久就聽見遠方傳來一陣爆破聲,當她趕到那地方的時候,隻剩下一片焦土。

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阿狸不知在什麼時候失去蹤跡,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找不到那孩子的身影。

她不知道雲宗的事情最終是如何解決的,就連林依依是死是活她都不在乎了。

一連幾天,她都在那片焦土周圍徘徊,然而無論是淩霄還是阿狸,都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世界中。

一直到這一日,她從混沌中醒來,夢見了一個遙遠的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