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落揚起匕首,卻被一個石子打落在了地上,不過淳於落反應極快地撿起了掉落的匕首,他來了。
“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淳於落,過來。”
淳於落看的清楚,耶律涯的眼底有淚。
“你怎麼又哭了?以後不要哭了,我喜歡看你笑,你笑的太少了,對不起阿涯,是我讓你難受了。”
“落落你過來,我們有什麼事回去再說,我不怪你了,我也不報仇了,你弟弟……我也不怪他了好不好?”
淳於落的心很疼,她什麼時候都在逼他,她不想這樣的。
“阿涯,小槐本性不壞,你替我護著他好不好?以後你要教他讀書識字,讓他做一個好人。”
“我讓你過來,你要是敢死,我就讓淳於槐給你陪葬。”
“我知道你舍不得, 舍不得看我難受。”淳於落在寒風中笑著,耶律涯從未像現在這樣不知所措。
“耶律涯,殺死你父皇的人不是她,你看到的淳於落隻是一個人皮麵具,多可笑啊,你不是愛她嗎?你折磨了她這麼久,可是她卻是最無辜的一個,現在你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看著她死,怎麼樣?這樣的感覺是不是很無助?”
如姨不管不顧的把什麼都說出來,此刻的耶律涯眼裏沒有旁人,隻有站在懸崖上的那個女人。
“阿涯,再見了。”
匕首從她手裏掉落,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她的白衣,那一日,懸崖上的耶律涯哭的像個孩子。
落霞宮,那是戎國皇帝為皇後淳於落特地打造的一座宮殿,除了耶律涯,沒有一個人可以進去。
三個月的時間不長,可是耶律涯卻覺得度日如年,已經三個月了,淳於落還沒有醒過來。
“落落,今天先生誇了小槐,你娘親也醒了,是時候起來了。”
“落落,彧王妃說你很堅強,她為了救你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你要是再不起來,可就真對不起彧王妃的一片苦心了。”
“彧王妃叫慕容蘊,她還是無憂閣的閣主夫人,你一定會很喜歡她的。”
“落落,快點起來吧。”
耶律涯的聲音有些顫抖,手上漸漸用力,沒有注意到床上的淳於落緊緊地皺著眉頭。
“阿涯,疼。”
聲音很輕,可是耶律涯卻聽到了,緩緩地去看她。
“落落,落落……”
除了叫她的名字,他不知道可以做什麼。
“阿涯,我娘呢?”
“出宮了,她的武功已經廢了,不會有什麼威脅了。”
“謝謝你,謝謝你饒了她一命。”
“落落,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好不好?不管那些仇恨了,你願意嗎?”
“可是朝臣們怎麼辦?你怎麼和他們交代?你現在是皇上。”
“仇恨已經兩清了,如今我根基已穩,和北臨的關係有所緩和,如今北臨的皇帝是蕭臨睿,隻要我還在,就不會開戰,朝臣們不會說什麼,隻要你願意。”
“嗯,謝謝你。”
他們終於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