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螳臂當車(2 / 3)

胡麗娜不由自主地抽動了一下,並向右邊稍微挪了一丁點兒後,偷偷地向鄭理看去。四隻眼相對的一瞬間,胡麗娜立即又躲開了,羞臊地低下了頭。

鄭理忽然想起了田翠花的另一句“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話,右手索性撩開她的短裙兒,在她的大腿上來來回回的糊拉著,越糊拉越向上。

胡麗娜仍然羞答答的低著頭,沒有說話,也沒有躲閃。

鄭理的膽子更大了,縮性右手抱住了她的腰,左手順勢插進了她的褲腰裏,糊拉著她那既白嫩又細滑的肚皮兒。

異性的接觸使胡麗娜渾身處在極度的興奮之中,她忘記了媽媽的囑咐,也把對王虎得愛丟到了一旁,慢慢的抬起頭來,羞達達甜蜜蜜地望著鄭理紅潤的麵孔。

鄭理再也控製不住了,也沒有再控製的必要了,因為他看到她已經陶醉了。忽然像餓虎撲食一般,把胡麗娜緊緊抱起來,隨後摁在了大床上。

胡麗娜羞答答的掙紮了兩下,便乖乖的繳槍投降了。不該發生的故事,就這樣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而她的的父親胡希能卻坐在田翠花的家中,召開著黨支部會議,七個支委除馮一山、楊金玉因眾所周知的原因沒有通知到會以外,其他人都參加了會議。

胡希能和孫喜前分別坐在方桌左、右兩邊的圈椅上,二狗子胡占勝和胡占兵坐在了方桌西麵靠北牆的大沙發上,田翠花搬過一把椅子坐在屋門口的右邊。至於開會的內容他們是丈二的和尚,就連田翠花也不清楚。他們多年來養成了磨道的驢——聽喝的習慣,他不講誰也不多問,問不好挨一頓驢屁疵不值得。

胡希能瞅了一圈才隻有四個人,除了孫喜前以外,剩下的三人兩個是他的侄子,一個是相好的孫子媳婦。一種孤家寡人地感覺油然而生,不由自主地打了冷戰。為了掩飾內心的空虛,他端起茶水一張嘴喝了一口,隨即“啊!”了一聲,把水又“噴”出來,弄了一桌子。四個人嚇了一跳,八隻眼睛一齊向他望去。沒有等別人問苦笑著說:“沒事,沒事,水燙了點兒。”

田翠花估計可能燙的不輕,趕緊從門後的洗臉盆架上拿過一塊手巾,用涼水洗了洗,稍微擰了擰,走到他麵前遞著毛巾說:“快捂捂吧!”

他接過毛巾說:“沒大事,放心吧!”然後把涼毛巾捂在了大鯰魚嘴上。

田翠花順手拿了一條舊毛巾,抖摟開慢慢地擦著桌麵上的髒水點兒,關切地問:“好點了嗎?”

胡希能點了點頭,又捂一會兒才把涼毛巾遞給了她。提了提精神說:“今天把大夥兒叫來沒有啥大事,好長時間沒見麵了,湊今兒個見見麵。”

四個人對他說的話是否真實?還沒有來得及琢磨,又聽到他說:“王天龍他們要建養魚池和廣場的事,可能大家都聽說了,你們對這件事是咋想的?啥看法?我不清楚,但是,我作為一村之長是堅決反對的。你們都給我想想法,咋著辦才能攪黃他們的事?”

四個人這才恍然大悟,徹底明白了他開會的真正目的。可是,他們對這件事的看法不盡相同。總的說是基本讚成,因為他們都清楚,那個坑和周邊的地已經撂荒了好多年,現在把它利用起來,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無緣無故地反對從良心上說不過去,從道理上更講不通。

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屋裏靜的幾乎可以聽到人們急促的呼吸聲。胡占勝再也憋不住了,清了清嗓子無可奈何地說:“老叔,你叫我們不同意建那玩藝兒,行,我們聽你的。但是,人們問咱們為啥反對?起碼也得給人家說出點兒道兒道兒來吧!”

“對、對,占勝說的對,是應有個理由才是。”其他人讚同說。

“那還不好說。”他忍著口中的不適,把苦思冥想的所謂理由統統地講了一遍。歸納起來有三點,一是他們召開的村民代表會沒有得到黨支部的同意,是有意架空共產黨的領導,目無黨紀國法。二是不符合農村現實。釣魚、下棋、娛樂是城市人的專利,在農村建那個東西是勞民傷財、多此一舉。三是敗壞社會風氣,影響文明村建設,助長吃喝玩樂之風。“總之,百害而無一利,玩物喪誌多出敗家子兒,用一個詞說,那叫執誇(紈絝)子弟,……。”

胡占兵沒有憋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孫喜前和胡占勝根本不清楚他笑啥?用奇怪的眼神瞅著他。胡希能也有點兒莫名其妙,用責備的口氣說:“你笑啥?沒正形兒。”

還是田翠花經多識廣,忙打著掩護說:“年輕人笑啥?還用多問嗎?你講的好唄!他蔫成不笑?別說他了,我也差點兒笑起來。”

“噢,原來如此。”胡希能得意地說。

胡占兵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從心裏佩服她。簡單的幾句話,既為自己解了圍,也給老叔拾了台,不虧是多年的寡婦——老手。

散會後,其他人都走了,但是胡希能並沒有走。他留下來為了啥?還是省點兒筆墨,說說他的閨女吧。

失身後的胡麗娜漸漸清醒過來,懊惱、沮喪使她兩眼發直,淚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她清楚地知道一失足千古恨的嚴重後果,要是萬一懷上身孕,更是大姑娘腫臉——難看,成為千人所指、萬人恥笑的眾視之地。“唉——,怨誰呢?”她捫心自問著。

胡麗娜想到這裏,惡狠狠地把鄭理搭在她小肚子上的手,使勁掀了過去。她拿過枕巾擦了擦髒東西,穿上衣服下了床。當她看到電視中仍在啃著的一對男女時,恨不得扒了他們的皮,惡狠狠地把電源插頭拽了下來。當她再次瞅見躺在床上*的鄭理時,沒有了過去的靦腆和害羞,隻有怨恨和氣惱。

她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死豬一樣的鄭理,恨不得一口吃了他。順手拿過放在電視桌上的《健力寶》,惡狠狠的用力向他的頭上砸去。

再說散會後的支委們,根據胡希能的要求,分片包幹通知黨員和村民代表晚上在辦公室開會的同時,向他們傳達著黨支部,確切地講是胡希能關於停建養魚池廣場的意見,並望他們支持黨支部的決定。

直到開會前,參加會議的黨支部委員楊金玉沒有發現王天龍、胡占禮、閆秀榮的身影,估計到其中有問題,隨即派人去通知。當他們走進大會議室時,胡希能正在前麵講著話。

“黨員同誌們,代表同誌們,剛才我講了建養魚池廣場的三大害處。對這個有傷風俗,敗壞民風,百害而無一利的項目,是不是應該建?望大家認真掂量掂量、琢磨琢磨。黨員要和黨保持一致,代表要代表大多數人的利益,是江總書記‘三個代表’的核心。是讚成還是反對?對黨員來說,是黨性的考驗,對代表來說,是衡量代表資格的尺子。該建不該建?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也沒有再討論的必要。現在舉手表決,不同意建的請舉手。”

“我反對。”王天龍的大嗓門兒讓胡希能嚇了一跳,也使那些準備舉手或正在舉手的人們停了下來,不約而同地回過頭去望著他,隻見他大踏步地向前麵走來。

王天龍沒有上講台,而是站在最前麵的桌子前,麵向黨員和群眾代表用銅鍾般的聲音說:“我之所以反對其理由有三。一是變廢為寶,充分利用土地資源。大家都知道,準備建養魚池的那個坑和周邊的地,已經荒廢了許多年。現在把它充分利用起來,坑裏養魚既可以改善大家的生活,也能增加收入,撂荒的土地種上樹苗,既可以綠化、美化環境,也會創造收入,一舉多得,何害之有?這點兒起碼的道理連幾歲的娃娃們也會明白,請問胡書記,難道你就不清楚?”

“啊!啊!”胡希能“啊、啊”了兩聲也沒有“啊、啊”出一個所以然來,有名得好嘴,今天也成了塑料罐子——沒詞(瓷)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