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偷歡男女(2 / 3)

“是嗎?”胡希能打著“吸溜”說,“不管咋著,我還是村裏的一把手,大事還得由我做主。”

“那是當然。上麵有人給你撐腰,下麵養了那麼多狗腿子,誰都怕你三分。”

“那倒也不假。全村五百多戶,誰家出啥事?哪個人說啥話?我都了如指掌。”他得意地說完,笑嘻嘻地低下頭給她來了個長吻。

“萬能膠,別臭美了,上床吧!”

“是。”他給她脫下鞋襪、扒著衣服說,“花,等不及了,幾天沒見,肚皮又白了。”並把嘴輕輕的貼在她白嫩的肚皮和那鼓起的山頭上。

女人三十一朵花。最近幾年來,胡希能經常帶著她走京、串衛拉關係、搞攻關,為他出了不少力。經過他多年的調教,對付男人的功夫大有長進。有些有權有勢的男人,自願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同時,也自然地成了胡希能要官、要名的籌碼。

胡希能“批準”她走上“公關”這條路,也是經過反複的思想鬥爭,才“忍疼割愛”最後下定決心的。為了這件肮髒的交易,他倆有個口頭上的“君子”協議,其主要內容是除了對胡希能以外,她和其他人親吻、擁抱或同居,隻允許逢場作戲,不準動真情。至於管不管用?隻有田翠花自己心裏最清楚。

胡希能急急忙忙脫幹淨了衣服,急不可奈地鑽進了她的被窩裏。兩個不知羞恥的東西緊緊地抱在一起相互啃著折騰起來。

胡洪超一步走進來,看到正折騰上癮的他倆,頭“嗡”的一下子大起來,瞪著無神的雙眼,像個木頭人一樣死死地釘在那裏,似忠於職守的崗哨。

對他的到來他倆似乎沒有任何覺察,繼續著他們的罪惡勾當。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當他倆從興奮中緩過勁來才發現屋裏站著一個人。胡希能的臉立刻被臊的通紅,那個尷尬勁就甭提了。田翠花壓低聲音訓斥道:“誰叫你進來的?還不趕快給我滾出去。”她用力一咋呼,竟把胡希能給擠了出去。

田翠花的質問怒罵聲,驚醒了呆若木雞的胡洪超。他下意識地“噢、噢、噢”地答應著轉過身去,抬起雙腳,帶著沉重的身軀向外一步、一步地挪動著,越走越快,後來像瘋了似的向大門口跑去。

胡洪超茫然的靠在大門上,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腦子空虛,臉色蒼白,連身體的血也全涼下來。他摸了摸裝在兜裏的上炕禮——五百元錢還在,心才放下來。

他靠著門坐在地上,往事又一幕幕的回到了他的眼前。母親臨終前兩眼直直地盯著他,用極微弱的聲音叮囑說:“要好好地看好這個家,管住你的媳婦,娘死了也能瞑目了。”說完就咽了氣,可是兩眼就是閉不下。

“唉——。”他歎了一口氣問著自己,“這事能怨人家嗎?人家一朵鮮花插在俺這牛糞上,能插住不跑就不錯了,管那麼多閑事幹啥?隻要插著俺就不算光棍兒漢,就算有個家,費了他們的勁兒,省了自個兒的事兒,人家還給咱送東西兒,淨賺、便宜。”他終於又一次想通了。

胡希能下床走出來,坐到椅子上不由自主地歎了一口氣,“唉——,此事如果傳揚出去,就丟人丟大了。”他想到這裏心也不當家了,“嘭、嘭、嘭”的亂跳起來。勸著說:“翠花,事已至此生氣也沒有用,還是想個萬全之策吧!”

“我腦子全亂了套,還能想出啥好法來。”她喪氣地說。

胡希能琢磨了琢磨後用商量的口氣說:“眼下先穩住他要緊,別叫他到處瞎嚷嚷。在給他點兒小恩小惠,永遠堵住他的嘴你看行不行?”

田翠花急切地問:“具體咋辦?”

“眼下最要緊的是你消消氣,裝著笑臉把他弄回來,隻要回來了咱就有辦法,他幾個心眼你還不清楚?好糊弄。”

田翠花惡狠狠的說:“那好,我馬上去找他,他敢不聽話。”

他怕她給胡洪超動硬的把事情弄岔兒了,急忙囑咐說:“那倒是。不過,今天是咱求他,要好聲好氣的說,要是鬧翻了臉咋唬起來就砸鍋了。”

“我也不傻,這點兒心眼還沒有?”她洗好臉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胡洪超的堂兄胡洪生從他門口路過,看到他靠著門坐在地上,臉色又不好,關切地問:“洪超,咋著了?有病了?要不要看醫生?”

胡洪超打著“喔、喔”撒謊說:“哥,我沒事,剛才不小心滑倒了。”

胡洪生“哈、哈”地笑著問:“天沒下雨,路又不濕咋能滑倒呢?”

他被問的啞巴了,不知咋著回答才好?臉憋的通紅也沒有想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田翠花緊走幾步來到門洞中,急中生智叉開話題說:“大哥,你吃飯了嗎?”沒等對方答話解釋說,“洪超剛才給我絆了兩句嘴,蹲在這兒生悶氣兒嘞。”巧妙地把事情給圓了過去。

“噢,原來是這樣,我說他怎麼嘴打喔、喔,前言不答後語呢。洪超,這麼大地人了,還像個小孩子,快跟著翠花回去吧!”

“是、是,我這就回屋。”

“她嬸子,沒有啥事的話?那我走了。”胡洪生說著向北走去。

田翠花趕緊說:“大哥,你走好!”他走遠了她才鬆了一口氣。雙手拉著胡洪超的胳膊,裝著假惺惺地笑臉說:“別生氣了,跟我回屋吧!”

他順從地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向前邁著。田翠花問:“你咋著了?”

“沒事、沒事,可能是在地上蹲的時間長了,麻腿了。”胡洪超說。

她良心發現,產生了一點兒點兒憐憫之心,扶著他的胳膊說:“別急慢慢來,一會就好了。”

胡洪超客氣地說:“謝謝你。”

胡希能望著他耷拉著腦袋走進來,喧賓奪主地說:“洪超,回來了。”可那張不嫌磣的臉,就像紅薯秧子的火烤過一樣———甜麼嗦的。

胡洪超心裏有氣沒有答理他,走到西邊靠北牆的大沙發前坐下去,臉陰沉著沒有任何表情。

“翠花,你炒兩個菜,我陪洪超喝兩杯。”

“噢。”她答應著走出去。

屋裏就剩下爺孫二人,尷尬的局麵讓人窒息。胡希能皮笑肉不笑地說:“洪超,磚廠這幾天買賣咋樣?一年四季在於春,現在正是黃金季節,你明天回廠後,給小馬捎個信讓他抓緊點。”

“是。”胡洪超勉強地應了一聲。

胡希能早看透了他這個孫子的內心世界,按著想好的計劃說:“洪超,好好幹,年底我給你發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