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女帝寢宮。

秋染稟報完自宸宮傳來的消息後發現女帝的臉色並不好看。

“這個孽畜,大婚當夜竟然留宿在清月院!”女帝斜倚在軟塌上單手支著下頜,然後又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這事如果傳出去,她讓那些朝臣和帝都百姓怎麼看!”

“她竟然連一夜都忍不住!”

“這個孽畜!”

秋染恭聲道:“女帝放心,此事,奴婢已經讓宸宮的耳目留意,絕不會讓宸宮的人外傳。”

.............

皇宮長長的甬道上,靈玄和宋予詞一前一後,虞清清同宋予詞的侍衛在一旁跟著。

“剛剛女帝麵前敬茶時表現的不錯。”靈玄道。

宋予詞低著頭,恭聲道:“應該的。”

“女帝和交代你的那些事你聽聽就好。”靈玄道。

“予詞不敢當真。”

靈玄在前,停下腳步後轉過了身,看向宋予詞,“本帝姬讓你進宸宮,在宸宮你要做的就是安守本分,少去清月院打擾,墨燼如果在宸宮出了任何事,本帝姬到時候都會算在你頭上。”

宋予詞沒有抬起頭,而是將頭低的更低了。

“說好的合作關係,本帝姬也從來不會言而無信,你在宸宮安守本分人前裝好駙馬該有的樣子,你想要複仇自然可以借助宸宮的權勢,本帝姬會給你兜著。”

宋予詞抬起了頭,看了眼靈玄後又恭敬地低了下了頭,“予詞明白的。”

“予詞自當會遵守和帝姬的約定,在宸宮不會有半分逾越。”

靈玄看著宋予詞低頭恭恭敬敬的樣子點了點頭,接著便帶著虞清清先走一步了。

靈玄走後,在她身後宋予詞挺直了身子,看著靈玄遠去的背影。

“這靈玄帝姬是不是太直接了些。”宋予詞身旁的侍衛道,“公子對閣主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隻見宋予詞看著遠處靈玄離開的背影笑了笑,“直接點也好。”

“關係如此。”

“當初主上將那些駙馬備選貴族子弟一一清除,讓我成為靈玄帝姬駙馬的最佳人選,現如今倒是與靈玄帝姬算計的不謀而合。”

“主上唯一算漏的一點就是靈玄帝姬對他確實動了心。我原本以為靈玄帝姬攻占天啟後凱旋歸來強娶主上,隻是因為主上聲名在外,靈玄帝姬隻是為了折辱。”

侍衛道:“閣主可是要扶持靈玄帝姬到她登上女帝之位那一天?”

宋予詞搖了搖頭,臉上表情有些複雜,“我不知主上什麼時候抽身離開。”

“如今靈玄帝姬在長明開始著手朝政,天啟作為長明附屬國如何安置也交由在她手中,現在看來靈玄率軍出征治理國政文韜武略能力出眾,主上給整個中洲布下這麼大一盤棋局,將勝算押在靈玄帝姬身上算是押對了。”

“待天啟那邊百姓安定,主上或許就會抽身離開了。”

宋予詞身旁的侍衛道:“如今靈玄帝姬對閣主很上心,到時閣主怕是不好直接抽身離開。”

隻見宋予詞笑了笑,道:“主上如果想要離開,長明任何地方都困不住他。”

“隻怕是他還不想離開。”

宋予詞身旁的侍衛點了點頭,跟著宋予詞繼續往前走。

...........

宸宮。

靈玄抱著裝滿橘子糖的糖罐走到清月院門前被流風用劍擋著給攔下了。

“今天早上我離開的時候告訴過先生,回來給他帶糖。”靈玄朝流風舉了舉她手中被裝的滿滿當當的糖罐。

流風身形高大站在清月院門的一側,他剛剛也是向靈玄行過禮的,行過禮之後用手中的長劍抵在了院門的另一側,一條腿也伸到了那一側的院門上,“我家公子......”

就在這時靈玄看到墨燼從裏麵走了出來。

“流風。”

靈玄眉眼彎彎,看向墨燼,墨燼也含笑看著他。

“我既然已經和帝姬成親,哪裏還有將帝姬拒之門外的道理。”

靈玄對墨燼道:“沒關係,我永遠尊重先生。”

墨燼對她伸出手,靈玄便把自己的手交到了他的手,將糖罐給了他。

“先生。”

“嗯?”

“相公。”

靈玄叫完偷偷看了墨燼一眼,見她眉眼含笑,便也跟著笑了起來。

清風院裏暖風徐徐,陽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