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些東西全部放入背簍中,沈雲卿的肩膀都沉了下來。
怕回去太晚了,家裏老人擔心,她也不打算逛了,直接轉身就朝鎮口走去。
走到無人處,將背簍裏的東西,連同啾啾全部挪到空間中去。
再把奇奇取出來,變大,上馬,回家。
不出意外,快到家時,又看到她阿婆站在門口等著。
“阿婆,您怎麼又出來了?下次再這樣不顧自己的身體,我可要生氣了。”
“你一個姑娘家,去那麼遠的鎮上,阿婆不站出來等著,這心裏啊總是不踏實。”
聞言,沈雲卿沉默了一會,打趣道:
“我總不能不出去吧?您要是一直不放心,改明兒我讓人給您專門建個望孫樓,怎麼樣?”
“嘿,你這丫頭,還學會打趣你阿婆了?是將那東西賣了?”
“嗯,我們回去說。”
沈雲卿將她扶回去,關緊門窗,將背簍取下,裏麵的東西已經從空間移出來了。
李玉蘭看到那麼多的豬肉和大米,眼睛都直了,“這,怎麼買了這麼多?”
沈雲卿嘻嘻一笑,從懷中摸出那些銀票,又從背簍底部摸出一包碎銀,放在床上。
李玉蘭的嘴唇哆哆嗦嗦,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出來,她被嚇壞了。
她活了大半輩子,隻見過一回銀票,沒想到今日竟然見到了這麼多張。
沈雲卿擔心她太激動了昏倒,取下腰間的竹筒給她喝了一口水,又扶著她坐在床上後,慢慢說道:
“阿婆,人參一共賣了一萬兩,我讓掌櫃的兌換了五十兩碎銀,其餘的都是各種麵值的銀票。”
“除去我買米,買肉和包子用了690文,其餘的都沒動過,阿婆您將這些錢收好。”
李玉蘭就跟觸電一般從床上站起,連連後退,“不不不,我不能收。
這些錢是雲兒你賺來的,你自己收好。”
“阿婆,我天天往外麵跑,我收哪裏去?”
李玉蘭糾結了,“可是,阿婆不敢收啊。
萬一我哪天犯了糊塗,被那兩個畜牲一哄,腦袋一熱,就將錢交給他們了,你可咋辦啊?”
聽了這話,沈雲卿心裏是高興的,這老太太不錯,能處。
她拿了幾十兩碎銀遞給李玉蘭,“阿婆既然不收那些大頭,那我改天就去錢莊存起來。
這些碎銀就放在阿婆身上留做家用。”
存是不可能存的,放錢莊哪有放在空間中安全?
李玉蘭依然擺手,“家用哪用得著這麼多?將那找開的四兩多給我,就夠我們幾個月的花用了。
其餘的錢全部存起來吧,沒事也別去取出來用了。
說不定哪天,你爹娘和你弟弟就回來了,到時你們一家團聚,有了錢也不用再吃苦了。”
說到後麵,李玉蘭已是泣不成聲。
沈雲卿默默的走過去,抱住李玉蘭,安慰她:
“阿婆別難過,我一定會將爹娘還有弟弟都找回來的。”
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初來乍到,很多事情她都不懂,等她有自保能力了,一定會去找的。
雖然她對從未見過麵的原主一家並沒有什麼感情,卻從原主的記憶中,知道他們的為人,對他們很有好感。
都說養兒防老,李玉蘭生了兩兒一女,女兒嫁得遠,一年都不見得能回來一次,而那兩兒子,卻一個比一個狼心狗肺。
好在她撿來的那個孩子,也就是原主的爹,極為孝順,娶的媳婦也好,生的兒女也都聽話懂事。
自從原主的阿公去了後,她就一直跟隨原主一家生活的。
可是,那麼好的三口人,不過是去了一趟府城,就下落不明,女兒也香消玉殞了。
誒,隻能說造化弄人。
李玉蘭哭了一會後,就擦掉眼淚,在床底下的老鼠洞裏掏出了一個木盒子遞給沈雲卿,
“雲兒,如今你也出息了,你爹的這個東西就交給你保管了。”
沈雲卿打開盒子,發現是一枚做工精致的玉佩。
她詫異的抬頭,“阿婆,這……”
“這枚玉佩是當年撿到你爹時,他身上帶有的。
以後若是有機會,你就去幫你爹找找親人吧。”
沈雲卿點頭。
李玉蘭歎息一聲,轉身就要做飯去,沈雲卿給攔住了,“阿婆,我回來時,才吃了一個大肉包子,現在還不餓。
趁現在天還早,我去山上一趟,拾些幹柴回來,不然天冷了,不好過冬。”
她如此說,李玉蘭也就沒堅持,隻能一再囑咐她小心些,別進深山了。
“嗯嗯,我記得了。”
沈雲卿嘴上應得好,心裏卻卻打定主意這次要往深山去。
拿上柴刀和草繩,從後門出去就到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