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越燼一揮手,跪在地上的魔兵來不及發出哀嚎便化成一陣灰霧消散。
“你們,還真是命長。”
越燼看著闖到魔宮主殿的兩人,臉色陰暗。
“嗬。”
“取你狗命。”
若塵的冷哼之聲伴隨著靳夏譏誚的聲音響起。
禪杖出手,直衝越燼身前。
越燼祭出骨刀,鏗鐺一聲擋住了他的攻擊。
噗嗤一聲!
骨刀落地,越燼的胸口上插著的是靳夏那根木頭。
再回到她手中,木質紋路流金溢彩,外皮紛紛剝落,露出內裏。
“死了。”
若塵看著她手裏青潤通透的玉笛,若有所思。
就這麼死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
“嗯,死了。我們走。”
主劇情?
天道?
嗬。再見了您。
不祥之夢,不過就是因為若塵適合做若空煉體的爐鼎。
拉著有些出神的若塵,跑到魔獄,走到最深處的血池。
看著被鐵鏈鎖著,吊在血池之中的人。
靳夏笑了。
“裝夠了?裝夠了就出來吧。”
靠在若塵肩頭,撇了撇嘴。
“咳……”
血池裏的人看似已經幾近油盡燈枯。
“再不出來,我們走了。”
靳夏拉著若塵的手,便打算離開。
“我這不是出來了。”
鎖鏈寸斷,妖嬈的身姿從血池中飛出,一個轉身,一個紅衣露肩眼角帶笑的女子在他們身前站定。
“朝顏,是你弄去人間講故事的吧?”
不然,怎麼會那麼巧。
“我不過就是給她喂了口桃花釀,然後告訴她,若是她不聽我的,她那張俏麗的小臉可就五彩斑斕了。她就乖乖地去人間了。
我說,她可是背叛的你,你該不會還想來我這替她討什麼公道吧?”
“管好魔族。”
怪不得,槐樹上女子的氣息讓她覺得那麼熟悉,原來是變幻了身形的鎏月。
“誒誒誒,可別急著走呀。”
靳夏說了一句就打算離開,卻被女子攔了下來。
“讓開。”
若塵沉聲,含著慍怒。
“蘇冷鳶,你們要不要?”
女子訕訕讓開。
“她怎麼了?”
靳夏這才想起來,蘇冷鳶不正是在天擂上被越燼帶走了。
“誒,一言難盡。跟我來吧。”
女子歎了口氣,帶著他們向外走去。
“她,怎麼這樣了?”
靳夏看著衣不蔽體,紅腫糜爛,唇角血漬風幹,像一具失了靈魂的破敗不堪的布娃娃一樣,癱在石床上的蘇冷鳶。
還是沒忍住吸了口涼氣。
越燼,還真不是個東西。
忽然想到什麼,猛地回頭,看到若塵自覺地背過身去,她才鬆了口氣。
他眼裏,隻能有她。
“燃了魂火,本就弱了大成。然後和越燼鬧起來,越燼就沒壓製。魔氣入體,蘇冷鳶,已經墮魔了。”
女子也感慨了一聲。
好好的天界美人,豔絕出塵,怎麼會。
“讓她自生自滅吧。”
“鎏月,謝謝。”
魔界魔君鎏月,原主陪著若空修行時遇到。
“那,妲己,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我?”
鎏月笑了,眼尾的淚痣勾人心弦。
“……”
唯一的不好。
從原主救了受傷落難的鎏月之後,鎏月就天天纏著原主要以身相許。
以前,愛慕若空的原主吃不消。
現在,滿眼若塵的她更吃不消。
“她,剛剛那句話什麼意思?”
靳夏拉著若塵離開魔界回到天界之後,若塵雙手輕輕壓住她的雙肩,讓她的目光正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