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孳吃力的扶著腰從床上坐起來。

一雙好看的桃花深情眼,此時全然沒了往日裏偽裝的那般清澈愚蠢。

反而充斥著一股恣意張揚,甚至帶著些許殺氣。

手裏捏著一張紫色的紙片,紙片上甚至還殘存著昨夜那詭異的香氣。

什麼時候研發出來的新道具?效果這麼好,她隻是隔著外套不小心聞到氣味了而已。

竟然就跟著一起交代了。

盯著床上那個同樣裸露但睡的踏實的男人,藺孳陷入了沉思。

這一切跟自己原本預想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的大。

真是火大啊!

她就隻是想趁著閔晏辭被拉出去應酬的空檔,把自己被沒收的染發劑給偷出來而已。

就隻是想偷偷染個頭發而已!

誰能想到,東西是沒摸到,倒是把自己送出去給人睡了!

淦!

懊悔,心虛,充斥在藺孳的大腦之中。

不行,她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誰在宴會上給閔晏辭灌了那麼多酒,又在他口袋裏塞了這種帶著詭異香氣的紙片。

簡直是損人不利己!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負責啊!

竟然還讓閔晏辭好好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間接的讓她承受了這個責任。

藺孳內心瘋狂的吐槽,早就在心裏把那個人給碎屍萬段了。

不對,現在重點不是這個。

她必須在閔晏辭睜眼之前離開他的房間。

不然可就不好解釋了。

瞧著桌子上那個筆筒,藺孳挑了下眉。

等到把所有的事情做完,藺孳才心滿意足的從窗戶翻了下去。

隻是在動作的過程中,藺孳又忍不住扶腰暗罵了閔晏辭一句。

“艸!用這麼大勁幹什麼!”

“奶奶的,打樁機轉世嗎?”

她現在隻要一動,就會感覺酸軟無力,尤其是那個腰,酸脹的厲害。

——

淩晨

白承實在是不放心閔晏辭自己在房間裏硬熬。

終於還是拉來了薛奕,強迫他加班把自家老大的密碼鎖給破解開了。

實在是太難了這個鎖,兩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鎖明明也是薛奕設計的。

為什麼他本人來開鎖都這麼困難。

結果這一進門看到的光景可了不得。

白承甚至都沒把住嘴門,一句“臥槽”脫口而出。

白承:“老大這是被強了?”

薛奕也是滿臉震驚。

搖了搖頭後又愣愣的點了點頭。

此時的閔晏辭,他們的老大,平日裏無所不能的存在。

下身蓋著被子,但是裸露的上身卻被人用黑色的馬克筆洋洋灑灑寫了幾個大字。

【小牙簽】

【——sugar】

閔晏辭:“你們怎麼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盯著我?”

估計是兩人剛才進門後的動靜有些大。

閔晏辭悠悠轉醒,不過此時的他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順著白承和薛奕那震驚的目光,閔晏辭走到了立身鏡跟前。

刹那間,即便是在衛生間外的兩人,都能明顯的感覺到空氣似乎凝固了。

這個房間內的低氣壓已經不是人能呆的了。

“去查!”

“昨晚的那個女人,務必要抓活的。”

閔晏辭冰冷的聲音讓兩人下意識的站直了身體。

表情也跟著嚴肅了起來。

對哦,現在不是討論八卦的時候,一個女人,能這麼隨意的出入他們剛剛建成的新基地。

這不正說明他們的安保和監控措施有很大的問題嗎?

糾結幾秒,白承最終還是小心翼翼的開了口,“那個老大,需不需要喊醫生來給你消個毒?”

閔晏辭有些疑惑,自己好好的,為什麼要喊醫生。

隨後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才猛地發現了不對勁,轉過身來看向了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