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好疼呀~”
床上原本沉靜睡著的人兒悠悠轉醒,哼哼唧唧,似難受極了。
哼唧了許久,南措強忍著渾身散架般的疼痛,迷茫的坐起來。
掃視一圈,南措的眸光愈發可憐軟糯,周圍環境陌生且……奇怪。
她不是在家睡覺嗎,怎麼一覺睡醒就到了這個奇奇怪怪的地方啊?
這裏是哪裏,嗚~
“砰!”重物墜地的聲音吸引了南措的注意。
南措循聲望去,卻隻見門口轉瞬即逝的一點衣角。
“公主醒了!”
“公主醒了!”
“公主醒了!”
院子裏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中,小宮女們口耳相傳,一聲比一聲大。
南措垂眸,捏著錦被的手漸漸收緊。
所以,現實中的她,死了是嗎?
可怎麼死的呢,她明明隻是睡了一覺啊。
‘是做夢吧?’
南措想著,用力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疼~’
南措癟了癟嘴,眼淚在水汪汪的眼眶中迅速積聚。
伸手撫了撫剛剛自己掐過的地方。
‘還是疼~’
‘哇嗚~’一聲,南措咬著小被子哭了出來。
也不知哭的是一覺醒來就到了陌生的地方。
還是真的給自己掐的狠了,疼的。
剛才摔了臉盆,又咋咋呼呼跑出去大呼小叫的宮女重新走了進來。
見南措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小心翼翼開口,“公主?”
“公主,您是哪裏不舒服嗎?”
南措扯了扯小被子,將自己裹得更緊。
企圖用裹緊的被子給自己幾分安全感。
什麼公主啊。
說的像古代一樣。
如果這不是夢,那她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啊?
想著,南措哭的更傷心了。
她才不要做她們的公主!
她想回家,想吃媽媽做的飯。
睡前媽媽還說早上給她做最愛吃的鍋包肉呢,一睜眼鍋包肉就飛走了!
見南措哭的傷心,雪柳以為是因為李寬澤。
急忙開口哄道,“公主莫要傷心了,他李寬澤是京城第一翩翩公子又如何?父親是當朝宰相又如何?他心中已有他人又如何?”
“您可是皇上最寵愛的,最尊貴的公主啊!”
“他吃了狗膽子敢拒絕你,他還敢拒絕皇上不成?皇上已經下令,擇日迎李公子進公主府,皇命不可違,他李府還能抗命不成?”
“嗝~”
南措被雪柳的話噎了一下,打了個哭嗝。
怎麼原主還做強搶民男的事情啊!
那她是不是很招人恨啊?
會不會有好多人在背後暗搓搓的計劃把她套麻袋裏暴打呀!
也不知道這個原主有沒有打罰宮女的習慣,萬一這個宮女早就恨上原主了……
南措想著,害怕的打了個冷顫,縮了縮脖子。
“公主?”
雪柳疑惑地探頭看著南措,“您怎麼了?不舒服嗎?”
南措抬眸,對上宮女疑惑的目光,像小兔子般慌張的往後躲了躲。
“我沒事。”
宮女還欲開口說什麼,卻敏銳的察覺到殿外的喧囂,垂頭安靜的跪在地上。
“快讓朕看看,朕的措兒怎麼樣了?”
南措慌張的抱著被子往床榻裏麵挪了挪,躲開了即將碰到她臉頰的大手。
舉到半空中的手落了空,饒是一向冷靜的當今聖上,也詫異了一瞬。
他倒不是沒見過措兒耍脾氣不許他碰她,但耍脾氣也不該是現在這種情況。
再開口,刻意的放柔了語氣。
“措兒?”
南措軟慫慫的縮在床角,頭死死地低著,企圖把自己藏進膝蓋裏。
男人蹙眉,他的措兒,南陽國最尊貴的公主。
自小被他捧在心尖尖上寵大的公主,不該是這樣怯懦的、軟弱的,這不正常。
“太醫!”
太醫連滾帶爬的來到南措的床榻前,先給男人行了一個跪拜禮。
“皇上。”
“嗯,若是朕的阿措有什麼閃失,你們整個太醫院便都給阿措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