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豬寶化出了真容,擋在她的身前。
然而終歸實力懸殊,縱是豬寶擁有銅牆鐵壁,然而它的修為根本抵擋不了神境一擊,連帶著身後的司徒卿一起被震得瞬間倒飛而出。
“噗——”
司徒卿哪裏支持的住,哇的一口鮮血噴出,眼前氣息一盲。
豬寶更是變回了豬形,毫無知覺般癱軟在她的懷裏。
司徒卿隻覺得腦中一陣天旋地轉,強忍著渾身鋼針紮動般劇痛,她急急去探豬寶的情況。
還好,雖然傷的重,但好在有氣息。
方才要不是它為自己擋了大半攻擊,此刻不省人事的定然就是她了。
雙手忙將它托起,趁著自己還有一思清明,速速將它送回了靈穴。
然而視線朦朧之中,便見遠處又再次騰起了一條墨色長龍,還有狂笑的回蕩。
“桀桀桀……臭小子還挺能扛,那就再給你一擊嚐嚐,看看你是不是銅澆鐵鑄的!”
看著不遠處碎成三半的小白,司徒卿隻覺得心都在滴血,她狠狠咬著牙,迷蒙的眸底閃爍著不甘。
那麼重的一擊,它的靈體便是不亡,也定是受了重創。
心中頓時又痛又恨,可是現在的她,連神智都無法保持清明,別說還擊,便是接下來的一擊她都未必能抗下。
“呼——”
墨龍再次破空而出,咆哮著勢要將那纖柔的身影活活吞下。
司徒卿死死咬著銀牙,運起渾身氣力,凝結銀蓮護體。
眼看那墨龍張著猙獰大嘴迅速逼近,罡風湧動,幾乎將她生生掀飛。
“轟隆隆――”
震天的巨響,幾乎讓整個天地都為之晃蕩,空氣仿佛都被炙烤的發出了焦味。
就在這危機時刻,一道極為磅礴火光突然從天而降,落在她的身前,霎時燃成了一麵炙烈火牆,恰好阻擋了那隻墨龍,任憑它張牙舞爪,也不能傷她分毫!
下一刻,一道烈火繚繞的修長身影已朝她傾來,來勢如風,奇快如電,瞬間將她攬入了懷中。
司徒卿前一刹還覺得天旋地轉,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忽覺腰間一緊,隨之而來熟悉幽香便將她緊緊包裹,緊繃的神經驟然鬆了開。
太好了,他來了!
那方的怪物們見一張著烈焰火翼的男子從天而降,輕而易舉地擋下了他們的合力一擊,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幾乎下意識地轉身就想逃。
可還不待他們邁出腳,一股犀利之極的火球,已夾著天地之威,朝他們襲來。
怪物們哪敢輕視,急急調動周身靈力抵抗,周身黑氣猶如化作實質,牢牢護在身前。
“砰——”
“啊,啊——”
驚天動地的碰撞聲夾著數聲慘叫響起,天地間火苗四射,砂石翻飛。
“說,圖泓在哪裏!”鳳夙低啞冷冽的聲音響起,一字一句,仿佛來自地獄的召喚,一雙邪肆寒眸驟然凝聚著嗜血的狂怒。
“咳咳……你不必浪費氣力,我們就死也不會說的!”那邊的怪物們似乎傷的極重,癱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著。
比起死,他們更懼怕那人的恐怖手段。
“那就去死吧!”鳳夙緋紅的薄唇勾出嗜血的冷弧,聲音寒冽透骨,那光華霽月的雋容此刻揚著狷狂而霸氣的神情,叫人心驚。
一語畢,他抬起袖袍一揮間,就見一道細小火紅的光芒至他掌中閃出,掠燒著空氣,瞬間襲上了那些怪物,頃刻間,就灼上了他們的身體。
並非熊熊烈焰,滔滔燃天,而是小火舔舐,薄焰繚繞。
鬼哭狼嚎般慘叫不絕於耳,薄薄火光中,數個人影在不住掙紮翻滾,渾身血肉不住燃躥著火苗,卻無法撲滅,灼痛透過每一個毛孔竄入身體,深入骨髓,燒烤血肉還煆燒靈魂,猶如在受煉獄酷刑般的極致痛苦,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之力。
無盡的疼,無盡的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貓兒!”鳳夙收回視線,看向懷中虛弱的人兒,輕聲喚道,冷冽的邪眸中染上了一層獨特的溫柔。
要不是他覺察到體內魂引騷動,急急趕了過來,隻怕她此刻定是凶多吉少。
一想到此,他心裏就是一陣後怕。
還好他及時趕到,萬幸!
“我沒事……”司徒卿虛喘了口氣,麵色蒼白的依靠在他的懷中,抓著他衣襟的手微微發顫,在他的麵前就全然卸去了偽裝,是全身心的依賴。
“豬寶受傷了,小白也……”
後頭的話她哽咽了一下,終是沒有說出來。
“別怕,它們會好起來的!”鳳夙將唇輕輕貼在她光潔冰涼的額前,柔聲安撫。
司徒卿輕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是的,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