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我是在打劫,打劫!”司徒卿大喝,“除了內衣褲衩,其他東西全給爺我交出來!”
豬寶窩在背簍裏,拿小蹄子捂眼。
哼哼,花花真猥瑣!
那三人聞言眨巴眨巴眼,靜默半響。
“哎呦,老大,這小子果然病的不輕啊,他一個人竟敢搶我們三個人?”瘦子率先反應過來,湊到壯漢耳邊嗤嗤笑。
“嗯,嗯!”胖子也點頭附和。
“走走走,趕緊走,知道他有病還理他幹嘛!”那壯漢很是嫌棄地拉著瘦子、胖子轉身就走,認定司徒卿是瘋病發作。
司徒卿嘴角抖了抖,竟然又被華麗麗的忽視了?
真太特麼傷自尊了!
身形一動,下一刻人已閃至三人身前。
抬頭,微笑。
三人還不及詫異,就見一道黑亮光芒閃過,下一刻,那手中的農具竟齊齊斷成了兩截!
“哢嚓!”
三隻下巴妥妥掉落!
“我說了,打劫!”司徒卿悠悠笑,然而那犀利的眼神,卻如到鋒刀一般狠狠撩撥著眾人的神經,“不想死,就把錢交出來。”
那三人本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何曾經過這般架勢,頓時雙腿一軟,紛紛跪倒求饒。
“公子饒命啊,我們沒錢!”壯漢拱手求饒。
“是啊公子,我們要是有錢,也不會上山來打劫了,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千萬別殺我們啊!”瘦子流著淚,哭腔哀嚎。
“嗯,嗯,嗯……”胖子滿臉淒慘,盡顧著點頭附和。
司徒卿看著三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慘樣兒,不禁與枕在她脖子上的豬腦袋一塊無力撫額,這三個逗逼也太不經嚇了吧?
“你們不在家好好的種田,上山當什麼山賊啊?”她一臉語重心長道,沒本事,沒膽量,這不是出來送死嘛!
“我們也是沒辦法啊!”壯漢哀聲道:“這田稅一天比一天重,我們種的糧食還不夠交稅的啊,實在是迫於無奈,才會上山做這草寇,以後,我們再也不敢啦!公子,您饒了我們吧!”
我滴那個娘啊,外麵的世界太可怕,是乖乖回去種田吧!
誰能想到第一次打劫,就遇到這麼個可怕的殺神,生生將他落草的心殺了回去。
司徒卿眯了眯眼,這都是些為了生活,苦苦掙紮的底層百姓,她本也無意為難他們,隻是沒想到傳聞國家富庶繁華,百姓安居樂業的西昌國,竟然也會有逼良為寇的事發生,看來這兩年多來,發生了不少事啊。
正準備開口喚他們起來,眼角餘光卻見一輛華麗馬車,正急速朝他們飛奔而來。
那馬車來勢極急,還未到他們跟前,駕車的馬夫已經囂張地揮舞著馬鞭,大聲嚷嚷開了。
“快滾開,滾開,再擋道要你們的狗命!”
司徒卿頓時眉梢高挑,嘴角化開一抹邪肆笑意。
她正瞅沒處弄馬代步呢,終於有人送上門來了!
“你們一邊好好看著,爺今天就教教你們何為打劫!”
那三人一聽,趕忙連滾帶爬地躲到了一旁的矮樹叢裏,僅露出腦袋往外瞅。
此刻,那馬車已然駛近,馬夫見她竟然依舊站在道上,不閃也不躲,頓時戾氣橫生,“還敢擋道,你找死!”
說話間,那手中馬鞭淩空一個鞭花,朝她狠狠甩來。
司徒卿不躲也不閃,迅速伸手一抓,竟一把扯住了勢如破竹的淩厲馬鞭,猛然一扯,毫不費力地就將那馬夫扯下了馬車,摔落在地,動彈不得。
同時豬寶飛身而出,朝著奔跑的馬兒低低一吼。
就見那馬兒突然急急刹住,身體直躥而起,高高揚起前蹄,長嘶了一聲,隨後它好似十分恐懼一般,不停低歪著腦袋,跺著蹄子往後躲。
“何人竟敢攔我城主府馬車,還不快快跪地求饒,留你一條狗命!”這時,馬車內傳出一道渾厚凜厲的嗬斥聲音,帶著攝人的威勢。
城主府?司徒卿挑眉一笑,沒想到還是條大魚。
“你大爺攔的馬車!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脫下褲衩套頭上,爺也留你一條狗命!”聲音痞性十足、霸氣無雙。
“無恥宵小!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怒喝聲落,那車簾被猛然撞開,一道藍色身影如閃電般飛竄而出,帶著淩厲氣勢,撲向了司徒卿。
飛來的利抓墨色靈力頓現,狠狠扣向她的脖頸。
區區天鏡一階也敢在她麵前叫囂?司徒卿冷笑,不退反進,手腕一轉,一把黑亮短刀直刺向那利爪。
“噗嗤”一聲,短刀穿透了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