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笑。
時破曉嘴角扯起弧度,僵硬無比,如果不算上眼裏的冷漠,大抵是個笑容。
這樣可以了吧?
如果再讓她哈哈大笑,她恕不奉陪。
還好,藺夜冥隻是盯著她僵硬的臉看了會兒,就起身離開。
時破曉坐起來望著藺夜冥進入內室的背影,不明白他是滿意了還是不滿意。
內室裏,藺夜冥脫下身上的西裝,隨意扔在地上,然後走到桌前倒了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眉頭緊蹙,眼裏透著焦灼和不耐。
他很煩躁,他極度討厭這種抓不住的感覺。
他很清楚這種情緒是因為外麵那個不知死活的蠢東西造成的。
她為什麼就不能和家裏的蠢貨一樣聽他的話,明明他可以給她更好的生活。自己報仇?嘁,果然是蠢東西。
他想像教訓蠢貨一樣教訓她,可他莫名覺得如果他下手狠了,這蠢東西就更不會聽自己的話。
他怕自己做出後悔的事,隻好起身離開。
不過這種新穎的感覺倒是讓他興奮起來,比馴服蠢貨還興奮。
這麼想著,心情又好了點,他扔下酒杯進了浴室。
客廳裏。
時破曉腦袋又暈乎起來,剛為了應付惡域的人,她隻能強打精神,實際她的燒一直都沒退。
現在放鬆下來,又發起了冷勁。
她瞟了眼內室,裏麵沒有動靜,也不知道那狗男人是不是進去睡覺了。
她搖了搖疼痛欲裂的腦袋,如果請狗男人給她弄點藥,他會允許嗎?
她思考了一秒,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身下的沙發實在太舒服了,就眯一會兒,他應該不會這麼快出來吧?
這麼想著,時破曉縮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感覺眼前站了個人,但她實在沒有力氣睜開眼睛。
藺夜冥眯著眼瞧著沙發上的小東西。
第二次了。
他嘴角勾起冷笑,伸出手打算再次捏住她的鼻子。
在手指快要碰到她鼻尖的時候,時破曉痛苦的呢喃著。
“媽媽···”
藺夜冥手指頓住。
時破曉看起來難受極了,她雙頰通紅,額頭沁滿汗珠,全身不停顫抖著。
藺夜冥摸向她鼻子的手探向她的額頭。
滾燙。
藺夜冥不屑的冷哼一聲,“廢物。”
————
海上,一艘遊艇往燈火通明的島上開去。
周強麵色陰沉的坐在副駕一言不發。
下屬多次欲言又止。
終於坐在後麵的一個方臉下屬,擔憂的問道:“老大,不繼續找了嗎?如果真的被他逃了,我們恐怕···”
周強手指捏著船沿,低聲說道:“如果再找下去,上頭肯定知道我們丟了人,就當他死了,惡域裏死掉的人不計其數,上頭隻管跑不管死。”
方臉下屬,依舊不放心,“可要是他逃出去被帝都的人發現,上頭不一樣會知道嗎?”
“他既然逃了出去,必定會掩藏身份。以他的實力,不會被發現的。”
周強之所以不再找,一方麵是怕引起上頭注意,另一方麵他相信時破曉有能力將自己藏好。
花這麼大功夫逃出去,肯定不會讓自己再被抓回去。
周強望著前方越來越近的惡域,心裏竟有了一絲怪異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