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別擔心，我為建立恒打官司，這些事就算你不告訴我，我去公司也一樣能打聽出來。”
王成雖然總覺得顧南山拒人於千裏之外，但他身上有一種讓人不得不信服的力量。
他斟酌了一下，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事兒，真正的機密我也不會知道，這幾個廠子的位置我都可以告訴你。”
顧南山拿了紙和筆出來，王成口述，他詳細記錄了這幾間廠房的位置。
飯吃地差不多了，王成給黃小鋼使了個眼神，黃小鋼不情不願地從兜裏掏出錢來，今天剛發的薪水，還沒捂熱火，就要上交了。
他眼巴巴地看著手裏九個大銀元，再見了，新衣服，再見了，烤雞，再見了，新床。
哎，誰讓自己欠人家錢呢？
王成和從兜裏掏出錢，兩人湊了湊，王成從兜裏掏出一個信封，把二十個銀元裝進信封裏，雙手捧著，送到顧南山麵前。
“南山，這是這個月的薪水，你搬了家，我們也不知道你住哪兒，這錢都不知道該往哪裏送，今天幸好你來了。”
顧南山沒接錢，但看那信封裏的厚度，目測不少，他笑了笑，道：“長工資了？”
“是，我在這裏管倉庫，工資是以前的好幾倍，挺好的。”
小七在旁邊看著好奇：“你們怎麼都欠他錢啊？”
黃小鋼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著：“之前南山幫忙，先幫我墊上的，成哥是替我還錢，等這邊把南山的錢都還了後，我再慢慢還給成哥。”
小七都快聽懵了，“這錢還挺繞的哈？”
顧南山看著兩人，語氣很真誠：“這錢你們收著吧，以後也不用還了。我在遠洋律師事務所上班，你們以後如果有需要，可以來遠洋律師事務所找我，當然，我希望你們這輩子都別碰上需要打官司的事。”
黃小鋼直接聽懵了，顧南山不要他們還錢了？這怎麼能行呢？
王成把錢推過去，“這不行，本來就是你為我們墊的錢。”
“以後不用再還錢了，就當是今天的谘詢費了。”
“啊？”王成也搞不懂了。
“下午我們還有事要跑，有空我再請你們吃飯。”顧南山站起身來。
王成也站起來，“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不用，今天謝謝你。”
等顧南山走後，黃小鋼摸著自己腦袋。
“哥，他剛說什麼谘詢費，那麼貴呢？”
“我也不懂，大概是對他有用的消息吧。”
“哥，你發現了沒，顧南山這小子變地很多啊，跟我們說謝謝，還說要請我們吃飯，這還是芝麻街那個顧南山嗎？”
王成搖頭，“我也說不好，大概是因為這些學生，出了社會開始工作就會變地不一樣吧。”
黃小鋼張開手，“哥，你看我變沒有？”
王成忍住想要再踢他一腳的衝動，看著顧南山和小七走遠的身影，心裏隱約覺得，顧南山的變化可能是因為他身邊的女孩子。
以前他老聽媽媽講，要是心裏有了喜歡的人，就會變地溫柔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