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脆響在驀地回蕩在車廂裏。
隨行侍從,尤其離馬車最近的夜七和夜三,同時臉色巨變。
完了。
兩人麵麵相覷。
心裏同時“咯噔”了一下。
他們甚至已經做好了誓死報恩的準備。
可是等了半天,隻聽著自家主子邪肆的笑聲!??
喬月白吹了吹打紅的指尖,看也不看清醒過來,笑的像個神經一樣的容玨,掀開簾子下了馬車。
“不用太感謝我,就當是利息吧~”
容玨眯了眯眼睛,沒有阻攔,陰戾的眸色愈發深不見底。
半晌,他抬起冰冷修長的手,輕輕摩挲過留有指印的臉頰,而後湊近唇邊十分病態的親吻著指腹殘留的氣息。
“你怎麼看?”
駕著馬車,從頭至尾都帶著兜帽的青年男子皺了皺眉,“此人沒有靈氣波動,且身體孱弱,非武夫,更非術士,與道修更沾不得邊,屬下也看不透。”
聽見男子對喬月白的評價,容玨眸色又是一變。
手中緊握的玉玦已然鬆開。
修煉者等級越高,對於危險的感知力便越強,甚至能提前預知危險。
玉玦中刻有陣法,可在危險來臨之際,將他傳送回封地禹州。同時,周身方寸之地皆為禁錮,任憑三品化境高手,亦無法逃脫,命殞當場。
他從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若非那人身上幹淨的仿佛不染半分塵埃……
容玨摩挲著指腹,似在回想之前的觸感。
心底壓下去的魔障險些再次衝破牢籠。
他舔了舔淺色的唇,嗓子沙啞,“當真是衝著夜七和夜三來的嗎……”
帶著兜帽的青年男子沉默了。
這句話,換做是誰都不會相信。
放著皇親貴族在一邊,卻要兩個無足輕重的侍衛。
除非這人的腦子出了問題,又或者別有圖謀。
“主子,需要屬下……”
容玨搖頭打斷,“有玄玉珠在,他跑不了。”
……
喬月白離開密林後,騎馬入了都城。
監察司的銅鱗衛作為暗哨遍布皇城內外,是以,她一早從監察司離開的時候便是正大光明走的正門。
如她所料,司正的態度比較曖昧。
門口侍從既不阻攔她,也沒有詢問她的去處。
銅鱗衛隻知她離開都城和回來的時間。
嘖~
不得不說,司正這隻老狐狸有點意思。
若她私會梁國密探,又或是殺人放火,司正一句“不敢對梁國世子如何如何”便可摘的一幹二淨。
事實上,他的確不知道她幹了什麼。
“富貴,容玨手裏捏著的玉玦看著不太對勁。”
“……”
苟富貴心肝兒一顫。
現在怎麼看見宿主笑盈盈的講話它就瘮得慌!!?
它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咳咳”苟富貴清了清嗓子,緩緩道。
[雖然他在名義上隻是個閑散王爺,但到底是元慶帝同父異母的弟弟,門下門客繁多,一點點高品階的靈器,還是拿的出來的。]
[那塊玉玦,就是個保命的東西~]
喬月白眉眼彎彎,笑意更甚,“哦,原來是保命用的寶貝啊……”
咦惹,苟富貴抖了抖耳朵,感覺大事不妙,宿主這是想薅它羊毛嗎??
不行不行,它不能被宿主牽著鼻子走。
任務都沒完成,不可以弄太多甜頭!!
[……宿主快看,封淵進教坊司了!!他一定是欲求不滿想睡花魁!!快去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