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沒過幾年帝流雲讓位給帝羽朝。自己則是帶著鳳傾城連夜悄無聲息的跑了。

帝羽暮哭著要找父母,但是誰也查不到他們的行蹤。

無奈的帝羽朝上完早朝,批完奏折後還得哄帝羽暮。

好在他的舅舅鳳卿塵一直在朝堂上。聽說他的父皇之前就是會時不時的把朝政丟給他,他都表示習慣了。

這時,在一處庭院裏,一襲白衣的男子在梨花樹下舞劍。

劍鋒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鳳傾城玉手一揮,手中也出現一把長劍。兩劍在空中相遇,發出錚的一聲。

劍鋒雖然淩厲,空氣中卻情意纏綿。兩人對視一眼,笑意浮在臉上。

紅衣和白衣的衣角糾纏。那紅衣絕世美人和白衣畫中般的公子,在梨花樹下,身影翩翩。

身後,一座古香古色的庭院,散發著質樸的雅香,訴說著歲月的安好。

在兩人舞劍的時候,梨花樹的樹下,擺放著一個石桌。

桌上一壺好酒,一青衣男子,嘴角含笑,看著兩人在樹下舞劍,拿著酒壺倒在酒杯中,一飲而盡。

酒入豪腸,七分化作月光,三分嘯成劍氣。

薄唇微張,聲音滿是滿足的喟歎。

知曉如今已是盛世,有酒,有肉有美景,還有人舞劍,真是快哉快哉。

青衣男子輕笑一聲,瀟灑的打趣說道:“兩位,看對方可不能看飽。還不趕緊來吃飯,等會兒我們可就要啟程啦!”

帝流雲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隨後挽住鳳傾城的手,用衣袖替她擦了擦額頭上的香汗。

帝流雲不滿的揶揄,說道:“三哥,你可真是可憐。”

帝青雲“嗯”了一聲,疑惑的看著他,說道:“我倒是不知道,我如何可憐了?”

帝流雲笑著揣著手,說道:“你到如今都是孤身一人,這還不夠可憐?”

“你就是因為自己到如今都是孤家寡人,所以看到我兩人恩愛,才會如此的羨慕嫉妒,忍不住打斷吧?”

帝青雲氣急的瞪著他,說道:“你……你胡說八道。”

他一貫瀟灑淡然的氣質早已經蕩然無存。

他這個弟弟,還真是知道他哪裏痛,往哪裏紮。

孤身一人怎麼了?孤身一人是他的錯嗎?

他那不長眼的娘子如今都沒找到他,難道怪他咯?

帝青雲想到這裏就一臉幽怨的。

帝流雲“咦~”了一聲,搓了搓身上並不存在的雞皮疙瘩。

鳳傾城笑著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別太過分,免得把人惹急了。

帝流雲一臉不以為然。

鳳傾城拉著帝流雲在石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三哥莫要跟他一般計較,流雲他小孩子心性,說話直來直往慣了。”

帝青雲眉毛跳了跳,你這話說得也真好意思。

他可是當過皇帝的人,心思詭譎莫測。說他小孩子心性,那可真是睜著眼說瞎話了。這袒護的一點都不掩飾啊!

帝流雲臉上掩飾不住的得意,他舉杯說道:“我敬三哥一杯,祝三哥早日找到心上人。可別等到我家朝兒都娶媳婦兒了,您還是孤身一人。”

這話就是赤裸裸的挑釁了。

帝青雲瞪了他一眼,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鳳傾城看著他們的鬥嘴,無奈的笑了笑。

等吃完了這些酒,他們也還要繼續趕路。

想到上一世,他不為羈客,隻為卿人。他掀起山河的腥風血雨,隻為向她奔來。這一世,踏進星辰來訪,星漢河洲,執辰遊。白衣紅衫紅袖,鵲橋長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