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藥沒有?”雲柚脖子上的傷在之前就被太子帶來的大夫包紮好了,拓跋霍越把她抱坐在床上,他單膝跪於地上,湊過去看那一塊紗布,心疼到眼中的血色更濃烈了。
“以後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用死來威脅我。”
最初雲柚要跟耶律慕容走時,也是以割脖子的方式脅迫他,他為了假裝自己掉進了拓跋霍潤的算計裏,妥協放了雲柚。
今天雲柚故技重施,他的心境跟那個時候完全不一樣。
“你想要什麼,說出來就可以了,我都答應你,哪怕是……”拓跋霍越抬起雙手捧著雲柚的臉,深深仰視著她,嗓音沙啞。
“哪怕是有一天你要離開我了,也不要用傷害自己的方式逼我。”
“嬌嬌,我不會放你離開我的身邊,除非你先殺了我。”
他若是活著根本控製不住自己,隻要還剩一口氣在,就會不擇手段地將雲柚困在身邊,這是狼對自己所有物的天性、是本能。
他不允許雲柚為了離開他,而傷害自己,那就先把他殺了好了。
他隻有用死亡的方式,才能控製住自己對雲柚的占有和掠奪。
雲柚拉了拓跋霍越起來,讓他上半身赤裸,那厚實健壯的脊背上一道道鞭痕縱橫交錯,紅肉都翻出來了,觸目驚心。
雲柚眼中酸澀,默不作聲地跟拓跋霍越處理傷口。
“沒事的嬌嬌,不疼。”拓跋霍越就比常人的忍痛力強,加上毒草的振奮作用,對這樣的小傷更不以為意了。
他去接昭華離開了大半個月,到宮殿前就迫不及待了,在看到雲柚的那一刻,思念達到了極致,全身的血液沸騰著,隻想抱抱親親她。
此刻人就在麵前,他一刻忍不了,雲柚剛給他的傷口撒上藥粉,他就猝然轉過去拉了雲柚入懷,擒住她的唇瓣,深深吻入。
隻是他能扛,雲柚卻身嬌體弱,稍微動作下脖子上的傷口被牽扯,她疼得抽氣,臉色蒼白。
拓跋霍越隻得強忍著對她的渴望停下來,偏偏她已經動情了,難受地嬌哼。
拓跋霍越盡心盡力地服侍她,她果然是隻顧著自己享受的,舒坦後就不管他了。
拓跋霍越憋屈得要命,以前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哪個女人。
就算喜歡了,他以為自己這樣凶悍的人,也不可能遷就對方。
現在倒好,他不僅沒得到雲柚的心,連她的身體也不能隨心所欲地要,還得反過來伺候她……拓跋霍越都不知道自己圖什麼了。
雲柚太折磨他了。
但至少她在身邊,他能感覺到片刻的安心和甜蜜圓滿,失去了她,他就隻剩下痛了。
拓跋霍越氣悶地顯現出狼耳朵,怕雲柚手上動作大,牽扯到脖子上的傷口,他就自己動手。
他的狼耳朵給雲柚摸,當著雲柚的麵……最後一刻。
男人一瞬不瞬地盯著雲柚,那碧色的狼眸火熱狂亂,像是要吞了雲柚般,喘息沉重,近乎嘶吼著喊她的名字。
王女本人都抵抗不了那樣的畫麵,拉起被子蒙住了臉。
第二天為了雲柚的名聲著想,拓跋霍越趁著天還沒亮,避開拓跋王室的重重守衛,送雲柚回了氈帳。
他離開了。
原昭華現在隻剩下一副軀殼了,靈魂不知飄蕩到了哪裏,或是已經灰飛煙滅了,雲柚回到空間裏,用追蹤術找原昭華的靈魂。
明明是白天,整個拓跋王室卻異常安靜,哦不對,一開始動靜挺大的。
拓跋霍潤帶著人找到了差點被森林裏的野獸撕碎、遍體鱗傷的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