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一看,裏麵裝的竟是一套文房四寶。毛筆,硯台,紙張和墨條看著就十分名貴,和國子監裏平時用的根本不是一個品級。

顧允一樣樣拿出來欣賞,心裏暗道,真是好東西啊,肯定價值不菲。

她看了看自己案桌上的那一套,歡歡喜喜的將它們替換了。

翌日,顧允穿戴好就出門上學去了,剛出門口,就見公孫少澤的馬車已經等在門口了,她一現身,就聽公孫少澤聲音淡漠吩咐道,“上車。”

顧允聽話的跑過去爬上車坐好,冷劍駕著馬車向國子監出發。

“今日別忘了對祭酒請示走讀的事,就說是本王吩咐的,他不會為難你。”公孫少澤聲音淡然。

“哦,知道了。”顧允暗自歎息,以後得加倍小心了。

到了國子監,顧允下了車馬車就駛走了,她深吸口氣,邁步走去七號房舍。

“昨天幹嘛去了?我來找你都說你請假了。”蕭驚風看到她走進來便上前問道。

顧允笑了笑,“被恭親王帶去參加了一場詩會,我昨天將榮京四公子都見齊了,果真是各有各的風采。”

“爺在外麵給你跑腿忙著開書肆的事,你倒是悠閑,還去參加詩會。”蕭驚風涼涼的出聲,身子也傲嬌的轉了過去。

顧允抿唇一笑,“那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書肆,也有你的一份啊。”

“哼哼。”蕭驚風哼哼了兩聲,還是不滿。

顧允隻得哄著他,“行行行,蕭兄辛苦了,以後等我晚上散學了,有空的話也去幫你忙活,這成嗎?”

“什麼意思?你不住宿了?”蕭驚風理她了。

顧允點頭,“恭親王吩咐的,他說要趁著散學後,給我補射課。”

“你都有我教了,用他顯擺什麼?”蕭驚風立馬不幹了。

顧允翻了他一眼,“可是你幹也教不會啊,我都跟你學多久了,還射不中靶呢。”

“那還不是因為你太矯情,能怪的著爺嗎?”每次教她,拉弓時間久了就嚷嚷著累,拉不動了。手指破了也嚷嚷,要不是她這般偷懶,早該有進步了。

而他看在她是女孩子的份上,也沒那麼嚴厲,她說累就由著她休息,到頭來,自己憐香惜玉倒是他的錯了,真是個小白眼狼!

顧允也想起自己幹過的事兒,頓時臉色訕訕的,“也不光補射課,還有別的,不用你教也省的你跟著操心還受氣了不是。”

“哼,爺不跟某個沒良心的東西說話!”蕭驚風說完就回去自己的座位了。

顧允被他嫌棄了,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隻能坐好等著早讀。

白天抽空她去找祭酒說了下走讀的事,祭酒聽說是恭親王吩咐的,哪還有不同意的,當下便給她發放了走讀的通行令,憑此便可在散學後,出國子監了。

傍晚散學後,顧允出門就看到了公孫少澤的馬車,她顛顛的跑過去,透過車窗看向裏麵的人,“殿下是來接我的?”

公孫少澤合上手中的折子,點頭道,“上來吧,先跟本王回王府。”

“哦。”顧允爬上馬車,就聽他又道,“以後每天散學,本王都來接你。”

“那怎麼好意思…”顧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

“無礙,本王也順路回府,不過多拐個彎兒而已,省的你自己走回去,還耽誤時間。”公孫少澤聲色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