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趙鹿上了馬車,好多稍微熟絡的同窗都在與她道別,“顧師兄,榮京見!”

“來年榮京見…”

好似就隻有蕭彥,緊繃著臉一聲不吱。

馬車緩緩駛離了視線,顧允抱著女兒回去拜別了許和泰和許師娘,在許柔靜滿含淚光的注視下,背著包裹去找顧棠了。

在家閑了兩天,為了趕快講完這部書,她每天去逸仙居的次數多了一場,總算是在臨走前將《射雕》講完了。

徐青鬆到她這來拿手稿,看著顧允大大方方的將《射雕》手稿給了自己,他問道,“你若是去了榮京,我這怎麼給你分成啊?”

顧允含笑,“不要了,若是徐伯覺得心裏過意不去,那就捐出去吧,把我的那份捐出去修橋補路,都可以。”

徐青鬆怔怔的看著顧允瀟灑離去的背影,難怪人家能有出息,該舍的地方絕不拖泥帶水,他還以為今天會被再訛一筆銀子的,沒想到是他心胸狹隘了。

……

數天後,拔貢去國子監的文書果然下來了,顧允從一名癝生一躍成為貢生,連青州知府在給公孫少澤舉辦踐行宴時還特意叫了她。

就在知府的府中,一些青州的官員作陪,給公孫少澤和楚勝踐行。

顧允坐在公孫少澤身邊,因喝了兩杯酒,白生生的小臉浮現一抹紅,顯得那張雌雄難辨的臉,分外的豔麗。

楚勝不經意間的瞥到她的臉,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心下爆粗道:靠,這他媽的還是個男人?

公孫少澤原本心不在這宴會上,才走神了一會兒就感覺桌上安靜的怪異。

他環視了一圈見眾人都神色異樣的看著自己的身側,他不禁扭頭看向了顧允。

這一看,公孫少澤嘴角狠狠的一抽。

少年明亮的眼睛有些微醺,白皙的臉頰呈現一抹誘人的紅,耳朵都紅通通的,人老實的坐在椅子上,乍一看,像極了一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坐在那。

也不怪楚勝總是叫他娘娘腔,一個男人長這樣,的確辣眼睛。

公孫少澤輕咳了一聲,打斷眾人怪異的打量,知府也尷尬的說了句,“以前竟沒覺得,顧貢生竟生的如此…呃,俊俏。”

“嗬嗬……”眾人都尷尬的笑著。

“顧貢生許是醉了,本王看這宴也吃的差不多了,散了吧。”公孫少澤率先起身一把拽起有些迷糊的顧允道,“等秋闈時,本王還會再回來的,那時候再與諸位大人暢飲。”

“對對,王爺明日還要啟程回榮京,今夜早點歇息,下官已經給王爺安排好了住處。”知府大人也站起身態度恭敬的說著。

公孫少澤卻拒絕道,“不必了,本王還是住驛管,顧貢生本王也帶走了,各位留步,不用送了。”

說完,他拽著顧允的胳膊就往出走。

顧允有點酒勁上頭,早就暈頭轉向的了,此時乖乖的被人拽著走,一點也不反抗。

一桌子的官員瞧著恭親王拉著顧貢生的模樣,心裏都有種詭異的想法。

恭親王這麼多年不近女色…不會是斷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