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衡瑜不知可否,隻別過了腦袋,懶得看她。
見謝衡瑜不打算胡攪蠻纏地讓她下不來台,沈長纓稍稍鬆了口氣,從衣袖中取出一封信件,雙手呈上,“聽聞七殿下文采斐然,長纓有一拙作,還望能有幸請殿下潤色一番。”
葉岑瞥了那信封一眼,露出一個溫潤的笑容,“沈小姐說的是哪的話,沈小姐如今名動京城,把京中一眾才子可都比了下去,本殿下怕是沒這個能力來指點沈小姐……隻不過。”
沈長纓聽著葉岑推脫的話,麵上的笑容越來越僵硬,就在她快要維持不下去這個得體的笑容時,葉岑見好就收,順勢道:
“隻不過,本殿下雖然無這般才能,但依著本殿下與君丞相的關係,想來也能為沈小姐的辭賦得到君大人的指點爭取一二。”
沈長纓展顏,葉岑果真是個聰明人,既提前防到了他人非議,又如此自然地收下了她的情誼……
這次,斷不會錯了!
沈長纓眉眼彎彎,“臣女謝殿下,臣女告退 。”
葉岑笑著看著沈長纓離開,這在外人看來,還真是一幅郎有情妾有意的美好畫麵。
隻是,這宴上的有些人,卻不太好受了。
“你說,這沈家的二姑娘是不是對七殿下有意思啊?女席上的其他人可都不敢如此主動,她倒好,直接一封信就送到了七殿下手裏。”
“嘿,誰說不是呢,照我看來,七殿下和這沈二小姐是郎情妾意,不過也是,七殿下三歲誦詩文,這沈二小姐也是個才女,這二人這般看來,也算是般配不是?”
此二人談論絲毫不顧及著一旁的謝衡瑜,甚至還越聊越熱烈,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謝衡瑜這個暴脾氣直接一摔酒杯,“你們兩個老東西說過了沒有……唔唔唔——”
葉岑禮貌性微笑,手上卻死死地捂住謝衡瑜口無遮攔的臭嘴,如果再仔細觀察些,便能輕而易舉地發現她手背上因為用力而微微暴起的青筋,以及隱隱維持不下去的微笑。
謝衡瑜簡直倔的跟頭驢似的,葉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讓他安分下來。
將謝衡瑜帶到遠離人群的角落,葉岑甩了甩酸痛的手腕,舌尖頂了頂腮幫,有些不虞,“你剛才那是做什麼?他們二人說便讓他們說去,你就是能堵住他們二人的口,難道能堵住天下悠悠眾人之口嗎?”
謝衡瑜一臉不爽卻也自知理虧,悶悶道,“沈長纓那什麼狗屁的沈二,她連名字和你放在一塊兒都不配!”
葉岑有些好笑的叉腰看著謝衡瑜,“你這是什麼話?謝老爺子沒教過你不要欺負女人嗎?”
“我呸!雖然我多年不在京中,可我也知道沈府的嫡女沈雪寧喜歡你多年,幾月之前,這個沈二還因為這件事事事看你不順眼,怎麼幾月之後,她便拋卻了她口中的姐妹情深,轉而向你示好?如此心口不一,道貌岸然,簡直是當了婊子還要立——”
謝衡瑜激動的聲音戛然而止,這個地方,居然出現了第三個、第四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