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修行出了什麼差錯嗎?”
顧勉此話一出,在場的兩人都是有些意外。
小弘察率先開口:“顧——”
“殿下喚臣顧勉即可。”見小弘察在斟酌用詞,顧勉連忙補充。
這叫個什麼事?
曹武德看著蒙在鼓裏的小弘察,又瞄了眼沒什麼異常的顧勉,內心無比期待皇帝陛下能快快睡醒,出來拯救他於水火之中。
可惜最終他也隻能長歎一聲,看向顧勉:“你?”
清楚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嗎顧大人?
要是你敢對著這個年紀的殿下說出那些歪瓜癟棗的事情來,陛下出來就得剁掉你的項上人頭。
顧勉不知是懂還是沒懂,他在一旁坐下,隻留著曹武德一人站著,像是閑聊一般與小弘察說話:“臣說的有錯嗎?殿下不是修行出了差錯?”
曹武德想說不是,但他有些猶豫。
照陛下先前的說法,鬥法落了下風,應當也算是修行出了差錯?
畢竟神仙的事情,自然不能用人間的詞來形容。他向小弘察投以視線。
怎麼就修行了?
小弘察一頭霧水地看向曹武德,又看了看曹武德。
去哪修行?去新時代磨煉做社會主義接班人的修行嗎?
是九年製義務教育的修行?還是千軍萬馬獨木橋的修行?
小弘察腦海裏隻有“離譜”二字。
她虛心請教:“長大以後的我,是做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了嗎?”
叫你倆生出如此離譜的想法來。
說起這個,顧勉和曹武德那叫一個異口同聲:“何止一件。”
接下來的話小弘察聽起來都有些恍惚。
雖然父皇也與她簡略的提過長大的光輝事跡,但她以為那是來自老父親的偏向?
沒想到還是有所保留?
“南詔是殿下一手拿下的。”顧勉誇起來毫不收斂,“不費一兵一卒收服南詔,往前數上千年,都是數一數二的成就。前南詔王盛邏,前不久接了殿下的旨意,已經領著船隊出海宣揚我大安國威了。”
出海?宣揚國威?小弘察的腦子立馬跳到航海大世界上,她結結巴巴地問:“就?隻?宣揚——國威?”
不會吧不會吧,我不能光長年紀不長腦子吧?
“殿下是想問還交代了盛邏什麼?”顧勉立馬接上了她的腦回路,“殿下身邊的麻瓜公公也去了。找糧種、搜集書籍,是兩件主要的安排。”
小弘察心頭一鬆,聽起來還派了親信跟著,看來腦子是正常的。
“聽父皇說。”她組織著用詞,“我被封太女了?”
聽起來背後就是一片腥風血雨。
“是監國太女。”曹武德糾正,一副喜滋滋的模樣,“這才是古往今來頭一遭呢。”
什麼南詔這個那個的,比起這一條,都差遠了。
“父皇肯定很不容易。”小弘察唏噓,“力排眾議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