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懿醒來的時候,雲景已經上朝去了。

軒轅懿緩緩爬起來,眯著一雙桃花眼,好像一隻慵懶的貓。

思維還沒有歸攏,軒轅懿回憶著昨晚的總總,也不知道皇兄怎麼會有那麼多精力,今日依舊早起上朝。

軒轅懿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即使已經早已立後,即使他們的身份早就變了,可軒轅懿還是喜歡叫雲景皇兄。

雲景也喜歡,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好多人都在盼著雲景走她母皇的老路,畢竟愛情嘛,哪兒比的過權力地位。

身處皇位,自然有很多誘惑。

雲卿然不也沒能抵擋住誘惑嗎,軒轅懿的臉再美,總會有年老色衰的一天。

那些更年輕的麵孔出現,看軒轅懿能笑到幾時。

朝堂上的一些大臣表麵上不再反對他們,其實心裏還在等著看他們能堅持多久。

在他們的認知裏,這一對兒絕對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早晚會出問題。

但軒轅懿入住後宮已經兩年了,兩人還像在熱戀期一般,讓人看的牙疼。

雲景的生活簡單到無聊,三點一線,上朝——找軒轅懿——禦書房——找軒轅懿。

雖在皇家,但兩人就好像尋常夫妻一般,一起用膳,一起休息,甚至還會一起偷跑出去玩,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他們卻抓也抓不到。

雲景退朝之後,一如既往地往後宮走,準備去看看軒轅懿在做什麼,行至半路,隻見一個穿著紅色衣衫的男子站在路邊,身子單薄,好像一陣風就會把他吹跑。

那人好像沒有注意到雲景過來,隻是專心致誌地賞玩著手中的一枝花。

等到雲景走到麵前,這才惶恐地跪下身去:“參加陛下。”

低下身子,卻楚楚可憐地抬起頭,五官精致脆弱顯得楚楚可憐。

雲景淡淡地瞥了一眼,錯開他徑直向前走去,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裏。

身後的男子還跪在那裏,顯得十分落寞。

“嘖嘖嘖,真是我見猶憐。”係統看著男子的表演,還快樂地點評,“這個月第八個了。”

雲景不搭理係統,係統也習慣了,隻自己一個統開始叨叨:“這次是清純小白花,你看看那楚楚可憐的眼神,你看看那風一吹就倒的身體,還穿著紅色衣衫模仿軒轅懿,他們覺得這兒哪兒像軒轅懿了。難道他們覺得穿個紅衣服就是軒轅懿了?”

雲景這才願意回複係統一句,聲音很輕,好像直接消散在風中:“一一是獨一無二的。”

係統卻聽得很清楚:“知道了知道了,不要秀恩愛,請關愛單身係統。你說他們是怎麼想的,軒轅懿哪兒柔弱了,他一拳能打死十個小白花!還有臉,十個都抵不上軒轅懿一個好看。”

這倒是,像長成軒轅懿這樣容貌的,一萬個人裏也挑不出來一個。

係統:“這些人也太努力了吧。每個類型都試一遍,什麼可愛的柔弱的酷帥的溫柔的,你真的一個都看不上?”

“嘖,知道了知道了,你守身如玉,你專一,你真棒,我給你鼓鼓掌。”

雲景突然抬眼,收起了眼中的漫不經心,看向前方:“一一。”

軒轅懿果真站在那裏,等著雲景。

紅的似火,突然那團紅色跑動起來,衝進雲景懷裏,雲景穩穩地把他接住。

“皇兄。”

軒轅懿看到了剛才的一幕,他卻什麼都沒有說。

要他大度地說什麼,後宮雨露均沾?

他可說不出這種違心的話,皇兄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想要阻止他們在一起的,一個都不會放過。

“一一。”

雲景抱著軒轅懿,手扶上他的臉頰:“朕的一一是獨一無二的。”

軒轅懿耳朵已經變得通紅,雲景欣賞著這副美景,一手摟住軒轅懿的腰一手按住他的後腦勺,吻上了軒轅懿的嘴唇。

也不管旁人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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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雲景多了幾分累意。

胃口也不太好。

雲景隻當自己累了,畢竟鐵人也不能天天二十四小時運轉。

軒轅懿忙的團團轉,不僅把雲景手中的公務接下來不少,而且在雲景麵前鞍前馬後,捏肩捶腿,生怕雲景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