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湛楠當天與晉王在寰王府裏聊了一夜。

第二日,明月公主與長平候再來到府中,他們又商討了一整天。

而這期間,恒王淩毓宇一直都在場。

瀾沫與莊恩蘭從聽鬆濤苑走出來時,正看到坐在池邊石圍欄處,正將手中的幹糧屑往池裏丟著的淩毓宇。

“這個打擊不謂是不大,他真的能挺過去嗎?”瀾沫輕聲道。

莊恩蘭輕搖頭:“這個可說不好,其實宇哥哥也挺不容易的,雖然對於皇上,他也是有想法的,但那畢竟是自己的父皇,現在又得知了這天大的真相,放在誰身上,都不一定能挺過去吧。”

瀾沫點頭:“至親!就算祖父再親,也不如親生父親來的親些,可惜,他阻止不了,也無法阻止。”

莊恩蘭卻道:“人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承擔後果,當年,皇上能用那種方法得到皇位,就應該明白,會有今日之果,其實,小皇叔已經很理智了,現在所有的決定,都是為了保全皇室的顏麵,隻要他肯讓步,一切都好辦,但如果他還是執迷不悟的話,那這京城之地,將會是一片血腥。”

“自古以來,奪皇位的戰役都是血腥的,唉,希望他能想明白吧。”瀾沫再輕搖了下頭。

兩人一起,繞開路,向後庭院走去。

當天在宮門要關閉時,淩湛楠帶著明月公主和晉王淩毓浩一起進了宮。

這一夜,養心殿的燈沒滅過。

第二天,辰時一到。

殿門打開,皇上一臉蒼白的坐在龍椅之上,目中無光,麵容憔悴。

而晉王淩毓浩卻手持著一道明黃的聖旨,邁步走進了金鑾殿。

當朝宣讀了傳位聖旨,由他繼承皇位。

而此時坐在養心殿中的先皇,在聽到太監的回報後,抬眼看向正悠然的喝茶的淩湛楠。

“這回,你滿意了吧。”他無精打采的道。

淩湛楠從杯沿處抬起眼來,看著他:“怎麼,現在就打算了結了。”

“你還想讓朕怎麼樣,你想要的皇位,朕已經給了。”先皇怒瞪著他。

這可是他拚著命得到的皇位,他不甘心,也不情願的給別人座,哪怕那個人,是他自己的親生兒子,他都不願意。

淩湛楠冷哼一聲:“就你這個位置,白給本王,本王都得細琢磨一下,是否願意,你別把所有人都想的與你一樣,人人都對這個位置那麼的向往。”

“你在這裏,不就是為了這個嗎,不然,你為了什麼。”先皇一拍龍椅的站了起來,指著他大聲道:“淩湛楠,別以為你就是正義之師,朕向來沒把你放在眼裏,十年了,這十年來,你被朕踩在了腳下,就沒有一絲的不快嗎!”

淩湛楠放棄的搖頭冷哼一聲:“淩湛棕,自你升出要奪位的歪心思開始,就已經錯了,本王與你,真不是一路人。”

“你是哪一路人!不想座在這個皇位上的皇子,不是好皇子,你別把自己說的那麼清高,其實咱們都是一樣的,如果當年,父皇真的傳位於你,你果真會不要嗎?朕不相信!”先皇大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