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搏命般的大戰,讓她體力完全的透支了,用手中的刀支在地上,看著這院中的慘況。
再伸手輕抹了下左側的臉,卻傳來鑽心的疼,看著手背上的血跡,她這才明白。
原來這臉上並非是雨水,而是血水,是她的臉受了傷,從這疼痛來判斷,傷的不輕。
“殺人還毀容……夠缺德的……”她弱弱的嘟囔了一句。
就在她想找個沒雨的地方,先行休息一下時,院中再次有了動靜。
她真想仰天大叫:還有完沒完了,老娘沒力氣了。
提起那把刀,她快速的閃到了院中角門邊的矮叢之後隱藏著,目光卻異常的堅定。
院中再衝進來一夥人,但從衣著上來看,與先前的那兩個黑衣人非一波的,但他們個個手持長刀,麵露煞氣,動作迅速。
他們在院中粗略的查看了一下後,對院外道:“這裏沒有活人了。”
瀾沫輕眯了下眼,怎麼個意思,真想趕盡殺絕呀。
這時,從院外又走進來兩個人。
一人為另一人撐著傘,那個站在傘下的人,衣著華貴,頭戴金冠,一看就是個大人物。
瀾沫太明白,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想要從這裏活著走出去,那麼,關鍵就在於,抓到一個重量級的籌碼,才有勝算。
她猛然的從矮叢處越起身來,竄到那個華服男子身後,將手中的長刀架在了他的脖子處。
原本她是想摟那人的脖子的,可他也太高了,少說得有一米九吧,就現在她這個不足一米六的矮短身材,越起來,都夠不著,所以隻能選擇將長刀伸出手,而另一隻手,也隻能抓住他後背上的衣服。
“都別動,不然要了他的命。”她的聲音沙啞的很,就如被踩了脖子的鴨子般的難聽。
前方那些人,也都舉起手中的刀,警惕的看過來。
撐傘的那位更是想要一掌拍下。
但被“劫持”的華服男人,卻伸開雙手,阻止了他們的動作。
“這些人是你殺的?”男人聲音淡淡,聽不出喜怒來。
瀾沫沒那麼偉大的去擔起這麼重的擔子,隻是冷冷的回答:“不全是。”
“姑娘好身手!”男人目光淩厲的斜眼瞄向身後,卻沒看到人。
“少廢話,讓出一條路,讓我離開。”瀾沫已經明顯感覺到不行了,全身已經開始發抖。
她手握的長刀,已經在他的脖頸之處輕顫著,眼看就會割破那白滑脖頸的皮肉。
“就算讓你離開,你真的能活著?”男人更是氣定神閑的開口。
“關你屁事,下令!”瀾沫咬緊牙關,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發抖。
“依本王看,姑娘走不了。”那男人身型一閃,她麵前已經空無一人。
還沒等她回過神,後脖頸處一痛,她兩眼一黑的倒了下去。
淩湛楠看著被抱在懷裏小人兒,嫌棄的翻了下眼皮,再一抬手,將人推到了顧清的懷裏:“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