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楚嫣見他沒反應，又喊了一聲，“李冊！”
這一聲清脆的李冊，將李玉崧一下拉回現實，眼前的男人正艱難從地上爬起，正要衝他這邊來。
李玉崧終於反應過來，過去一腳將男人駝起的背踩塌，一腳踢回楚嫣那邊。
男人哀嚎一聲，被那頭的楚嫣精準接住，又一腳踹回李玉崧腳下，笑道：“蹴鞠誒。”
這一句調侃，令李玉崧刺痛的神經趨於平靜，他又將男人踢回楚嫣那頭，兩人一來一回，真的跟踢蹴鞠似的。
男人身上穿了衣服，在地上被踹頂多就是皮肉傷，但幾個回合下來，他被嚇得不輕，隻會嗚嗚哭了。
楚嫣聽見哭聲，終於停下來：“你哭什麼，你虐貓的時候貓都沒哭，你有什麼臉哭？”
男人崩潰大叫：“那能一樣嗎？我是人！它們是畜生！”
楚嫣足尖抵在他背上，冷聲問：“你說什麼？誰是畜生？”
男人嚇得抱住腦袋：“別、別踢！我我、我是畜生！嗚嗚嗚……”
“我最煩對弱者下手的人，尤其對無辜的生命下手，你還配為人？”楚嫣咬著牙道。
男人求饒：“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楚嫣問：“知道我是誰嗎？”
對這個沒頭沒腦的問題，男人愣了一下，這句話不應該他來說嗎？！他家雖然不是權貴，但也是有頭有臉的商戶。
“不、不知道。”他愣愣道。
楚嫣道：“那你聽清楚了，有我楚泠泠在渝都一日，你就給我老實點，除非你全家都不想在渝都混了。”
“門、門主！”男人嚇得魂都沒了，楚泠泠不就是楚門門主的名諱嗎，隻是大家知道，門主不經常下山，沒想到他卻衝撞了門主：“門主，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楚嫣不耐煩道：“滾。”
男人如臨大赦，連滾帶爬地滾了。
荷香抱著四隻小貓崽，元寶扒著她的腿，似乎想讓她把孩子還給自己。
“門主，這一隻貓崽的脊骨好像斷了。”荷香帶著哭腔道。
楚嫣連忙過去查看那隻貓崽，她一碰，貓崽就痛苦地叫起來。
元寶在旁邊也一直擔心地叫著，它應該很擔心自己的孩子。
荷香快哭了：“怎麼辦啊門主。”
楚嫣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接了兩隻貓崽抱在懷中：“沒事的，送去醫館，應該還有救。”
心裏暗歎，自己剛才怎麼沒把那人的肋骨踢斷。
李玉崧過來，盯著那隻脊骨斷掉的貓崽，眉頭輕擰。
楚嫣他和荷香一樣，是憂心，於是同樣騰出手在他背上順了順：“沒事沒事，你別擔心，它們不會有事的。”
奇異的，心裏那種不安，紊亂的情緒，就這麼被順了下去，李玉崧心髒發熱，嘴巴微張，最終隻說出一個幹巴巴的“嗯”。
他知道，楚延一直有這種能力，隻有和他在一起，他才會心安。
失去他的五年，也是他失控的五年，現在的重逢，讓他更加篤定，他需要楚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