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從天而降的男人(1 / 1)

北越國京城,一條偏僻巷子裏的某間民宅裏。

吃飽喝足的白語晴,愜意地躺在院子裏的躺椅上,一手拿著一根牙簽,悠閑地剃著牙,一手拿著一把蒲扇,慢慢地扇著風…

寂靜的夏夜,聽著周遭嘰嘰喳喳的蟲鳴,看著高高懸掛的明月,白語晴感覺到了久違的安逸和寧靜。

“嘭!”

突然一聲巨響,驚醒了院子裏的白語晴,她迅速從空間裏拿出一把匕首握在手裏,小心翼翼地朝聲音的來源處走去。

聲音是從她的房間裏傳來的,她放輕腳步,走到門邊,凝神屏氣地聽著屋裏的動靜。

一秒,兩秒,三秒…半分鍾過去了,屋裏仍舊未再傳出任何聲音。

“咿呀~”白語晴伸手推開房門,然後繼續躲在門側,繼續屏息凝神地聽著屋裏的動靜。

又等了半分鍾,屋裏仍舊沒有任何聲音,白語晴也感覺不到屋裏有什麼危險。她慢慢探出半個腦袋,往屋裏看,卻看見了一副不可思議的場景…

屋裏沒點燈,但借著明亮的月光,以及她極好的夜視能力,她很清楚地看到了地上躺著的人,他的身上散落這七零八碎的木塊和瓦塊,白語晴下意識地抬頭看向房頂,便看見屋頂破了一個大洞…

白語晴的嘴角抽抽,心裏直吐槽。自己是撞了什麼黴運,人家摔跤還能把她的屋頂給破出個洞來,也不知道能不能要賠償,這院子她也是第一天住進來呢,這屋頂昨天才找人修繕好,今兒個又漏了…

白語晴無語搖頭,突然想到異常的一點來,這人摔下來這麼久,也沒聽到這人發出什麼聲音來,怕不是摔死了吧…

一念及此,白語晴也有點慌了,雖說這人的死與她無關,可人是死在她的房裏的,真要被官兵追究起來,自己可是長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啊!

她快步走向地上的人,血腥味卻越來越重,想必摔的不輕,出了不少血,要還沒死的話,她還能救一救。

不對,他中毒了!她隱隱就聞到了對方身上像是毒藥的味道。

她從小就擁有過人的五感,對於氣味極其敏感,因此,她在距離那人五步遠的時候就已經聞到了那人身上的毒,隻是她一時之間聞不出是什麼毒。

“還好,還有一口氣兒。”白語晴摸到對方微弱得近乎沒有的脈搏,暗暗鬆了一口氣,隻要人沒死,就不算太麻煩,以她醫毒雙絕的本事,又有隨身空間加持,救個人應該不在話下。

白語晴點亮了擺在屋裏四周的蠟燭,屋裏頓時一片明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受傷的男人放在了矮榻上。

手上黏糊糊的很難受,她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血,她看向受傷的男人,隻見他滿臉是血,衣服也破爛不堪,左臂有一道劍傷,傷口處隱隱泛著黑色,很明顯,有毒。

“嗯?這是多大的仇,又是箭傷又是劇毒,這是怕他死不了的節奏啊!”白語晴的眉頭緊蹙。

按她把脈的結果來看,這男人不止中了一種毒,而是三種,除了手臂上的毒,他體內還有兩種長期服用的毒。

這兩種毒相生相克,維持了一種微妙的平衡,他身邊應該有個醫術不錯的大夫,才能想到這種以毒攻毒的方法來保命,但比起她來,這醫術還是差了點,要不然也不可能讓這毒在他體內幾年了也沒能解掉。

現在最緊急並不是他那中了好幾年的慢性毒藥,而是左臂傷口上的毒,這毒很凶猛,若一個時辰內不解毒,便會斃命。

這麼想著,她先是拿出一顆解毒丸喂到男人的嘴裏,所幸男人還存有一絲兒吞咽的本能,見男人吞下了藥丸,她鬆了一口氣,要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要如何把解毒藥丸喂下去。

她又從空間裏拿出幾個銀針,快速地紮在男人的左臂上,然後拿出一個手術刀,慢慢清理傷口上的碎肉和被毒素侵蝕的部分,昏迷中的男人額頭直冒粗汗,眉頭緊緊擰著,不難看出他正在隱忍,可即便痛成這般,他依舊沒有醒來。

清創、消毒、敷藥、包紮…白語晴的動作很快,這樣的動作她前世做的太多了,以至於她閉著眼睛也能做。

男子身上的傷口雖然多,但不大,白語晴便沒有做縫合,上了她獨創的金創藥後,白語晴把傷口被碰到,敷了一層紗布後,又醫用膠布給粘好。隻需十二小時內不碰水,十二小時後傷口就能結痂,那時候拆了紗布也沒關係了。

白語晴又給男人把了把脈,手臂上的毒已經解了,他身上的慢性毒暫時也要不了命,所以白語晴也不著急,她垂眸看到男人身上被血跡侵染的華服,無奈搖了搖頭,走到屏風後,拿了自己洗臉用的木盆,再從空間取出溫水,端起水盆走到矮榻前,她慢慢地用帕子給男人擦洗。

待得她擦掉了男人臉上的血汙,一張帥到人神共憤的美男臉便展現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