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來臨,靚麗的燈光點亮了江州市,各色的霓虹燈讓整個城市變得流光溢彩,絢麗而奪目。
江州市某重點醫院,一個身材高挑,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走了出來,隻見她一頭如黑緞般的長發隨風擺動,細長的柳眉,一雙眼睛如星辰明月,玲瓏的鼻,嬌豔欲滴的唇,如花般的瓜子臉晶瑩如玉。
不過她那一向帶笑的臉上,此時卻帶了點無奈:“爸,我剛下班,要不咱晚點再說?”
“卿卿,不是爸爸非要說,咱們慕容家世世代代都是中醫,你也是從小開始就跟著爺爺和爸爸學習中醫的,年紀輕輕就已經將我們兩個老家夥給比下去了,爸爸和媽媽還想著以後咱家的中醫館可都靠你發揚光大了,可是你說你上個大學,非要學什麼外科?這畢業實習連家都不回了,還要去做什麼手術?卿卿,咱家的醫術世代相傳,爸爸媽媽就你一個孩子,可不能在你這斷了啊……”電話那邊的男人在電話那邊苦口婆心的說道。
“什麼?爸,我這邊信號不好,聽不清楚,先掛了啊,拜拜。”慕容卿卿掛掉電話,長出了一口氣,自從她不顧全家反對,執意報了外科專業開始,每隔幾天都能接到爸媽這樣的電話,說實話,她很喜歡中醫,要不然也不會從小就努力跟著爺爺和爸爸學看病,背湯頭歌,年紀輕輕就成了當地有名的小神醫,她隻是想再多學學家傳以外的現代醫術而已,怎麼就這麼難呢?
甩了甩頭發,她努力的將之前的煩惱忘掉,隨手打開精致的手包掏出車鑰匙,卻不想扭頭一看,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一路小跑到馬路中間去撿氣球,遠處一輛車疾馳而來,那孩子壓根沒看到。
“小心!”她快速衝出去將孩子推到安全區,身後刺耳的刹車聲響起,接著她的身子高高飛起,瞬間沒了意識。
大慶國一處小山村。
幾場瀟瀟的春雨後,漫山遍野的桃花盛開,分外妖嬈,在夕陽的照射下,像一片片粉紅的胭脂,一陣風兒吹過,花瓣像一隻隻美麗的蝴蝶,翩翩起舞。
桃花深處的一片草地上,一個年約7歲的男童正枕著小胳膊躺在花草間,近看過去,他雖穿著一襲破舊的粗布短褂,麵龐卻白白淨淨,臉上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忽閃忽閃,透著智慧的光芒,小巧的鼻子,紅嘟嘟的嘴巴時而勾起,莫名有種神秘感。
此刻的小人,也就是慕容卿卿看著天空,心緒已然飄遠,她來這裏已經三天了,想她那天被車撞飛後,一覺醒來莫名的就來到了這個曆史上不知名的大慶國,穿到了這個7歲小男孩身上。
原主叫劉若卿,因為被堂哥劉大柱推到水裏,落水發高燒昏迷好幾天,醒來便成了她,從原主記憶裏知道,他本就是她,從小女扮男裝,至於原因,這兩天有意無意也從她娘話語間知道了很多事情。
她爹劉雲誌,家中排行第二,人長得高高大大,濃眉大眼,娘親陸月柔,據說是在後山撿到的,當時滿身是傷,昏迷不醒,劉雲誌心善,就把她放到一處山洞中照顧,後來兩人日久生情,劉若卿的奶奶劉氏得知後死活不同意,劉雲誌跪在二老門外三天三夜,執意要娶陸月柔,老太太沒辦法,也就隨他去了。
夫妻二人一年後迎來了第一個孩子,也就是她的姐姐劉若溪,老太太重男輕女,天天指桑罵槐,日子過得雞飛狗跳,等陸月柔再次懷上孩子後生下了原主,夫妻兩人一合計,幹脆對外謊稱生下的是男孩,之後的日子倒也安穩的過了兩年,直到有一天,鄰國犯境,邊關告急,當今聖上下詔書,家家戶戶都要出一個人應征入伍,劉雲誌的大哥劉雲財膽小怕死,連夜跑了。
按照大慶律法,家裏一旦有逃兵,是要滿門抄斬,以儆效尤,為了全家人的性命,劉雲誌隻得被迫去了邊關,留下她們娘倆相依為命,這一去就是三年,音訊全無。
想到這,慕容卿卿甚是滿意,這身份正合她心意,古代女子出門諸多不便,動輒各種流言蜚語,男子身份正好方便她行事。
既來之則安之,從今天開始,她就是劉家男兒劉若卿,她抬頭看著天空,默默道:“爸,媽,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活著的。”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她這才站起身,慢悠悠的往家走去。
自從她爹杳無音訊後,村裏傳言說她爹已經戰死,劉老漢因病去世後,劉氏更是隔三差五的大鬧一場,說陸月柔是個克夫克家的,後來直接尋個由頭把娘仨趕出了門,還是裏正看她們可憐,讓她們住在村西邊偏僻的一處茅草屋,雖然破舊,但是她們娘仨總算有了一處落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