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離歌,你以為我會給你時間考慮嗎?”

鄒寒疾步上前,手中的刀已經架在秦離歌脖子上了。

說不慌是假的,但秦離歌還是穩住一臉平靜。

“你的刀可要小心了。”秦離歌將短刀放在肚子上:“我要是受傷了,我會帶著孩子一起死的。”

鄒寒一陣惱怒:“瘋女人。”

秦離歌笑得有幾分氣定神閑:“鄒寒,我無論什麼處境,魚死網破,我永遠都是網,你也永遠都隻能是魚。”

鄒寒推了她一把:“少廢話,趕緊走。”

秦離歌護著肚子,剛抬腳肚子又是一陣疼,等到疼痛過去她才繼續走。

鄒寒讓她走的方向不是宮門,但確實是要出宮的,應該是某處的一個小門。

她打量周圍的宮殿,到處都是空無一人,別說宮人了,連個活物都看不見。

看來鄒寒早就準備好了的。

脖子上的刀緊緊貼在她皮膚上,稍稍用力她就會受傷。

就這麼走了一段,眼看離興泰殿越來越遠,秦離歌眼珠一轉,腳下一個踉蹌。

鄒寒愣了一下,看著秦離歌跌落在地上,不耐煩的怒吼:“起來繼續走。”

刀也不曾離開她的脖子。

秦離歌麵露痛苦之色:“我腳扭了。”

“扭了也給我起來。”

“扭了還怎麼起來。”

“你是逼我現在就殺了你是嗎?”

秦離歌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腳痛得不行,實在起不來,都這個時候了你以為我還騙你,你要不信直接殺了我吧。”

鄒寒狐疑的看著她,見她臉色蒼白,額上滿是汗水,長發都浸濕了。

似乎真的是受傷了,不像說謊。

他猶豫了下,刀遠了一點,另一隻手伸出去:“起來。”

秦離歌可沒有猶豫,拉著他的手腕,艱難的起身。

“嘶!”

她倒吸一口冷氣,腳痛極了隻能扶著邊上的柱子。

也是這麼一歪,鄒寒的刀離得更遠了。

就這麼一瞬間,秦離歌眼珠一轉,抱著柱子跳過欄杆,快速跑到旁邊的宮殿裏關上門。

鄒寒臉色陰沉,追上去一腳踹門上:“秦離歌,我今天非要殺了你不可。”

秦離歌進去後,趕緊拉過最近的桌子堵住大門,然後去關上所有窗戶,再用其他桌子還有椅子堵在窗戶處。

“秦離歌,我今天不殺了你,我就不是鄒寒。”

鄒寒在外麵怒罵著,手中的刀一遍一遍砍在大門上。

宮裏的門用的木頭都是最結實的,而且還是大門,也比較耐砍。

鄒寒砍了幾刀見門紋絲不動,趕緊繞到窗戶這邊。

然後考試砍窗戶。

秦離歌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沒什麼趁手的武器,就隻有一把掃帚。

她拿起走到窗戶前麵,若是鄒寒闖進來,她怎麼也要拚死反抗一次。

“啊!”

肚子這個時候又開始痛了,比之前幾次更痛。

“不是吧,現在要生了?”

也沒磕到碰到,還有規律的痛,不是要生時的陣痛是什麼。

秦離歌欲哭無淚,輕輕一巴掌拍在肚子上:“崽崽,你說你早不發動晚不發動,偏偏這個時候湊熱鬧。”

這一巴掌打下去,她肚子猛然一陣收縮,裙下一股熱流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