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離玄臉色白了一瞬:“你剛剛說誰?鄒寒?”

暗衛看了藺玦一眼,見他沒有反對,這才解釋道:“王妃剛到秦城,鄒寒就開始對付王妃,半個多月前,還讓百姓寫下讓王妃認罪的請願書,逼得王妃放棄秦國公主的身份,之後更是威脅朝中大臣,讓大臣們針對王妃,還有太後。”

“他竟敢......”秦離玄氣到說不出話來。

藺玦鄙夷的看了秦離玄一眼:“蠢貨。”

秦離玄理智告訴自己,不該相信藺玦,但回來這會時間,沒有接應他的人,秦城處處透著詭異,由不得他不信鄒寒叛變了。

當他回過來神時,藺玦和公孫孑已經帶著暗衛離開了。

“皇上。”

他的人回來時,神色滿是慌張:“皇上,屬下找不到鄒總管了。”

“找不到?暗衛呢?”

“暗衛也都找不到了,好像都被鄒寒帶走了。”

秦離玄臉色陰沉得可怕:“好個鄒寒,跟朕玩釜底抽薪。”

他全心信任的人,竟然是隻豺狼。

“隨朕回宮。”

......

“藺玦。”北連城見到藺玦,眼神裏多了一絲愧疚:“抱歉,我沒保護好離歌。”

藺玦薄唇緊抿著,直接越過他往屋裏走去。

白七正和暗衛商量,該怎麼突襲才能進宮。

藺玦進來後,暗衛們跪了一地。

屋內氣氛低沉得讓人發怵。

白七率先開口:“該怎,麼救,少主?”

怎麼救?藺玦咬著後槽牙,不知道秦離歌具體在哪,他現在真不敢貿然行動。

沉吟半晌後才開口問:“鄒寒的人,是不是還守在宮牆外?”

“是的。”白七點頭:“不曾,離開。”

“離歌應該還在宮裏。”北連城進來接了話:“不然鄒寒不會守著宮牆。”

公孫孑卻是憂心另一件事:“離歌肚子已經八個半月了,這個時候最是凶險,萬一磕到碰到......”

藺玦赤紅的雙目裏滿是戾氣:“速寫信給北連默,讓他帶兵前來。”

“我去寫。”北連城沒保護好秦離歌,心裏愧疚不敢麵對藺玦,現在有什麼事他能做絕不推脫的。

白七一掌拍在桌上,也是氣急了:“皇宮,難進。”

“難進也得想法子啊。”公孫孑急得原地渡步:“藺玦,你想想有沒有別的路可以進去皇宮。”

藺玦垂著眼簾也不知在想什麼。

過了許久他才開口:“此時不能進宮。”

“為何?”公孫孑不解。

“沒有歌兒的下落,貿然進宮,逼急了鄒寒,對歌兒的處境不利。”

“也是,如今秦城早已不是當初的秦城,我們的人少,怕是我們一舉一動都被暗處的鄒寒注意著,萬一我們去找離歌,被鄒寒察覺,早我們一步找到離歌,離歌就危險了。”公孫孑也跟著分析著。

“白七。”藺玦看著他:“你帶人去找鄒寒,凡是鄒寒的人,直接殺。”

白七點頭立即動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