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寒咬著牙沒說話。
錢大人又說:“皇上臨行前將朝堂交給鄒總管,這才幾日,鄒總管已經無心應付,我勸你還是自行寫好請罪書,等皇上回來請辭總管之位吧。”
鄒寒忍無可忍:“我無心應付?這幾日多少大臣被暗算,如此大的事你們不管,竟還想著處置奏折。”
“鄒總管此言差矣,國應該以民為重,我們做朝臣的,若連自己都保護不好,還怎麼保護百姓。”
“就是,那些遭暗算的大臣,有幾個是忠良,鄒總管這麼急於庇護他們,其心昭昭啊。”
“誰說不是啊,百姓不管,朝事不理,就想著庇護一群酒囊飯袋。”
鄒寒一句話,直接引了眾怒,大臣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起來。
秦離歌看著底下那些大臣,她這幾天處置了大部分不安分的,現在站在這的,才算得上忠良。
就算有那麼幾個不安分的,這會也不敢上前言語。
鄒寒一看勢頭不對,趕緊叫人把帛布抬了進來。
然後直視秦離歌:“公主之前說,自己女扮男裝之事有沒有罪,就看百姓如何抉擇對嗎?”
大殿內瞬間寂靜了,同時看向那厚厚的帛布。
太後也緊張的在桌下拉住秦離歌的手:“離歌,有母後在,別怕。”
秦離歌笑著搖搖頭,她不怕,但她能感覺到太後很怕。
“我說話算話,鄒總管收集到的百姓意願是什麼,我都承擔。”
鄒寒終於有了點自信:“把帛布打開。”
不出意料的,帛布上全是認為秦離歌有罪的。
太後急得直接站了起來。
那些大臣更是開始小聲議論。
“這可怎麼辦,難道真的要處置了公主?”
“畢竟是公主自己提出的。”
鄒寒舉起手:“公主,您可看到了,百姓的意願,可都在這了。”
秦離歌眨眨眼:“看到了,然後呢?”
“然後?”鄒寒笑了:“公主當日可是說了,若百姓認為您有罪,您就要服罪。”
“我服啊。”秦離歌不甚在意的聳肩:“你待如何?”
“公主。”錢大人上前說道:“臣以為,請民願決定您是否有罪,簡直就是胡鬧,從未有過一國公主生死由百姓做主的。”
秦離歌表示很無辜:“鄒總管非要請,我能怎麼辦,他沒本事就算了,脾氣還大,我就是個大著肚子的弱女子,哪裏敢反抗。”
“臣等若是連您都護不住,這烏紗帽還是早早摘掉的了。”
“就是,皇上在的時候把公主視若珍寶,這鄒總管到底要做什麼,竟想著要公主的命。”
鄒寒回頭怒吼一聲:“都閉嘴!請民願是她自己要求的,不是我逼他的。”
錢大人說道:“鄒總管那不叫逼?你就差沒有拿著刀架在公主脖子上,讓公主承認自己有罪了。”
鄒寒眼底閃過一絲殺意,攥緊拳頭朝著錢大人走去。
秦離歌眼眸一暗,抓起桌上的杯子,直接扔在了鄒寒和錢大人中間。
錢大人嚇得原地跳起,一看鄒寒這渾身的殺意,便知道他剛才已經是鬼門關走了一遭了。
“鄒總管這是要殺了我嗎?你就算殺了我,還有這麼多大臣,天天悠悠,你難道都要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