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離歌唇畔的笑容消失,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多少猜到來的是誰了。
她看著門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是啊,皇兄以前不是那樣的人,怎麼出去一年多就變了。”
太後想要說什麼,就聽到外麵小河子大聲喊:“公主,鄒總管來了。”
“他來做什麼。”太後一臉不悅。
“總要來打探清楚,我回來要做什麼。”
秦離歌起身,想要去開門卻被太後拉住。
“離歌,你不用見他的,哀家去打發了。”
“母後,我得見他才能了解清楚如今秦城的局勢。”
太後沉默了,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你做你要做的,哀家這就去多安排些人跟在你身旁。”
秦離歌本來想拒絕的,但不想太後太擔心,便點頭應下了。
“正好,哀家去給你煮一些安胎的參湯來。”
“好啊,我也好久沒有喝過母後煮的參湯了。”她低頭對著大肚子又說:“崽崽,你也要有口福了哦,外婆煮的參湯可是特別好喝的。”
太後笑著拉開門,看到鄒寒笑容就消失了。
鄒寒趕緊跪下行禮:“臣參見太後。”
太後冷哼一聲:“鄒總管如今管著整個秦城,如此繁忙還能來後宮閑逛?”
“臣是來見公主的。”
“那你可記住了,離歌是秦國公主,是離玄的親妹妹,是哀家唯一的女兒,你可要仔細伺候著,若哀家這唯一的女兒少了根頭發,哀家拿你是問。”
“臣定細心伺候公主。”
太後回頭給了秦離歌一個笑臉,這才帶著宮人離開了。
鄒寒側目看著太後離開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恨意,很快消散。
“臣參見公主。”
秦離歌看都沒看鄒寒一眼,語氣很平靜:“此處無人,表哥何須跟我這般客氣。”
鄒寒謹記自己的身份,而且這是皇宮,當然不會聽秦離歌的話,真的隨意起來。
“公主是君,臣是臣子,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秦離歌勾唇笑著,隻是那笑未直達眼底:“我和秦離玄是親兄妹,你跟秦離玄倒是表哥表弟親熱,跟我就要將君臣之禮,表哥,你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臣不敢。”鄒寒還是恭恭敬敬的:“臣對皇上,也是如此的。”
秦離歌笑了笑不置可否。
鄒寒停頓了片刻,直直看著秦離歌追問:“臣還沒有問過,公主此番回來秦城是有何事?”
秦離歌輕輕聳肩,說得很輕鬆:“秦城是我的家,我母親在這,回來看看她不可以嗎?”
“您是秦國公主,秦國每一寸土地,您都可隨意踏入。”話鋒一轉,鄒寒語氣也涼了幾分:“可是公主,臣聽說,一個月前,您和南城藺南王完婚了?”
秦離歌眨眨眼,理直氣壯道:“是啊,我和藺玦成親了。”
鄒寒目光一沉:“公主可知,藺玦和您之間隔著血海深仇。”
秦離歌嗤笑一聲:“血海深仇?我怎麼不知道?”
“秦夜殘忍殺害謝家滿門,公主您都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