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箱子?”

小葉子輕笑:“就這主子都嫌少,還自己畫了好些。”

秦離歌輕輕撫摸著箱子,心中動容:“我想一個人待會。”

“奴才就守在門外,您有需要就喊奴才。”

小葉子出去後,她才打開箱子。

裏麵每一幅畫都用了帛布包起來,看得出來畫的主人有多疼惜這些畫。

才打開第一幅畫,秦離歌就瞬間淚目。

畫中的場景她記得,是在那個小山村,而她身上的披風,正是那日救那些百姓時穿的。

秦離歌又打開了一幅,那是她在去小山村前,和白七在林中捕獵。

後麵的畫每一幅都是她這半年來的行蹤,每一處她都能記起來。

秦離歌再打開一幅時,眼淚不受控製了。

隻一眼她就知道,這是藺玦畫的,比起前麵的畫,這一幅更精致,一看就知道作畫的人用了感情的。

畫中的她沒有大肚子,穿著龍袍,手撐著下巴坐在涼亭裏,眼皮半垂著,像是在打瞌睡。

她記得,那一日聽著大臣們彙報,實在困得緊,險些就這麼睡著,但藺玦一開口她就提神了。

“他連這都畫了......”

秦離歌又打開了一幅,這次是她拿著棍子揮舞的畫麵。

她看得太入神,都沒注意到邊上多了一抹男人的身影。

呼吸比感官更靈敏,秦離歌嗅到了獨屬於男人的氣息,都沒看一眼,轉身撲過去緊緊抱著他。

藺玦怔了一下,隨即笑開,輕輕撫摸她的秀發:“怎麼又哭了。”

秦離歌聲音哽咽:“藺玦,我愛你。”

藺玦渾身一僵,久久沒有說話。

秦離歌感受到抱著的男人身體僵硬,探出腦袋望去。

男人也看著她,眼眸裏滿是震驚和欣喜。

“歌兒,你剛剛說什麼?”

秦離歌盈盈望著他,一字一句重複:“藺玦,我愛你。”

藺玦低頭,噙住女孩的唇細細輾轉,呼吸都在顫抖。

“歌兒,我也愛你。”

她說愛他,她說她愛他。

這是藺玦有生以來,聽過最動聽的話語。

一吻作罷,兩人都喘得不行。

秦離歌看向桌上的畫:“你什麼時候畫的?”

藺玦擔心她站久了累,坐下後把她放在膝蓋上,這才回答她剛剛的話:“在秦城的時候畫的。”

“那時候就畫了啊。”

“每每想起你,我就畫上一幅。”

秦離歌摸著他的臉頰:“對不起,我應該早點來找你的。”

藺玦輕輕搖頭:“你已經來了,並不晚。”

因為她在外麵也是開心的,所以他並不遺憾她來得晚了。

秦離歌拿起畫,忽然笑了:“那時候我拜你為師,你居然沒有拒絕。”

“你這麼死纏,我本想拒絕,後來想想,要不把你教廢了也好。”

“那你為何還是認真教我學武?”

藺玦頓了頓:“看你難受我就心軟了,那時候我不確定自己的心。”

說完又捧著她的臉,語氣自責:“對不起歌兒,以前對你的態度,讓你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