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離歌醒來的時候白七已經準備好了香噴噴的包子。
對於這點她一直覺得很奇怪:“你怎麼又買到包子了?”
白七眼底閃過一絲異樣,語氣平靜說道:“那邊,有小,鎮子。”
每次都是這個說辭,秦離歌都快聽膩了。
“白七,你屬哆啦A夢吧?”
這半年來,她說是在江湖遊蕩,但其實什麼都不差,沒銀子了白七能拿出來,缺衣服了白七能買到,每天到了飯點白七還能拿出可口好吃的飯菜。
白七一臉懵的看著她,似乎在疑惑哆啦A夢是什麼。
“算了,你當我胡說八道的吧。”
秦離歌咬著大白包子,是素餡的,她撇撇嘴拍拍肚子。
“崽崽啊,你娘我自從有了你後,就再也沒有吃到過葷腥了,我都快饞死了。”
剛懷孕的時候孕吐嚴重,但為了營養,硬逼著自己吃下葷腥,可漸漸的越發吃不下,一吃就想吐,吐得死去活來的,她不得不成為素食者。
秦離歌的手忽然一頓,滿眼欣喜:“白七,他又動了。”
白七也激動的靠過來,緊緊盯著秦離歌的肚子。
秦離歌拉緊了衣服,肚子上鼓鼓的清晰可見。
“真的,動了。”白七萬年冷酷的臉上也多了一絲笑容。
這個孩子秦離歌懷裏六個月,白七也陪伴了六個月,他見證了秦離歌肚子一點一點變大,心裏多少有種老父親養大崽子的成就感。
秦離歌笑著,渾身散發母愛的光芒:“白七,我預感今天會是個好日子,崽崽動得比平時都要多。”
白七愣了一下,本還有些猶豫的念頭,在這瞬間堅定了。
吃過東西他們簡單收拾了下,又要開始趕路了。
這半年來,他們都不敢在同一個地方停留太久,怕被秦離玄抓到,所以隻要不累,都是在路上的。
秦離歌坐著馬車,白七趕馬。
她昏昏沉沉睡了一番醒來,掀開車簾看到外麵正路過一條河,頓時覺得有些詫異。
“白七,我們昨天是不是走過這裏?”
白七心裏有些慌,不擅長說謊的他也不敢多說:“有嗎?”
秦離歌昨天也沒仔細看,記得不是很清楚,或許是她看錯了。
“大概是我記錯了。”秦離歌嫌馬車裏悶,也坐到馬車外,和白七並排坐著:“白七,我們是在往北走吧?”
白七目視前方不敢看她:“嗯。”
“聽說北邊比較亂,咱們沿途再多救點百姓。”
白七忍了半年,終於忍不住問了:“為何,要救,他們?”
倒不是說秦離歌救人有錯,隻是她救人的目的性太強了,刻意的找那些被欺負的百姓去救。
秦離歌找了個舒適的靠著,悠悠說道:“藺玦如今封地為王,缺的不光是將士,還有百姓,我多幫他拉點百姓過去,年輕氣壯的總會去參軍,將士也會越來越多。”
白七恍然:“少主,為了,藺玦,做得,真多。”
秦離歌笑了笑:“若換做是他,他也會為我做這些的。”
這半年來,秦離玄來找她的人越來越少,若不是藺玦那邊牽製著,她哪裏來的這麼自由的日子。
秦離歌打了個哈欠:“白七,你趕路吧,我困了進去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