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離玄氣到了極點,再也忍不住直接將秦離歌丟在了地上。
他雙目血紅,低吼著質問:“離歌,你是我親妹妹啊,你怎麼能幫著外人算計我。”
小河子趕緊爬過來護著秦離歌:“皇上,求您不要打公主,您有什麼氣衝著奴才來,一切都是奴才計劃的,是奴才慫恿公主救督主的。”
秦離玄氣得指著她的手都在顫抖:“好,好,離歌,你籠絡人心的本事,真的太厲害了,前腳讓我廢了元甜,後腳還能讓元墨為你賣命,你好得很。”
秦離歌看著笑得嘲諷:“我若真那麼厲害,怎麼沒能籠絡你的心?”
“我的心一直向著你的,是你不向著我。”沉沉幾息間,秦離玄語氣陡然一變:“你以為你放了藺玦,他就能逃出宮了?他現在還在宮裏吧?隻要他還在,就算翻遍整個皇宮,我都能找到他,這次我不會再關著他,我會將他就地處決,就當為你明日的婚宴開個好彩頭了。”
說完拂袖轉身:“來人,給朕看住了離歌公主,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更不許她離開明珠閣。”
小河子急忙將秦離歌拉起來:“公主,您沒事吧?”
秦離歌搖搖頭:“你呢,有沒有傷到?”
“奴才皮實,就是摔了一跤,不礙事的。”小河子看著門外有些擔憂:“隻是督主剛離開,皇上這會去找肯定會找到督主的,那公主您計劃的一切豈不是白搭了。”
“怎麼會。”
秦離歌笑了笑,在凳子上坐了一會,感覺時間差不多了,然後又坐到梳妝鏡前。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呆滯的眼神一點點堅定。
隨後拿起桌上的剪刀,沒有猶豫的在手腕上劃了一下。
小河子驚得跑過來哭喊:“嗚嗚,公主您不能做傻事啊。”
秦離歌捂著傷口,急忙說道:“我劃得不深,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你快去通知秦離玄,就說我自殺了。”
“好好,奴才這就去,公主您等著奴才。”
秦離歌緊緊捏著手腕,可鮮血還是一個勁的往外滲。
她可不是想自殺,而是想給藺玦拖延時間。
秦離玄想她嫁給北家,來拉攏邊疆的勢力,就絕不會讓她在新婚頭一天死掉的。
所以她在賭,賭秦離玄這個時候會看重藺玦的命,還是她和北連的婚約。
......
“去這邊搜搜。”
宮內亂成了一鍋粥,所有的侍衛都出動了,一時間烏煙瘴氣的,所有宮人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侍衛很快搜到了慈寧宮,卻被宮人擋在了外麵。
“太後,天牢跑了一個犯人,屬下奉皇上的命搜查宮中每一處,求太後通融讓屬下進去搜查。”
太後背對著侍衛,一邊敲著木魚一邊攆著佛珠:“要搜哀家的慈寧宮,可不是你一個小侍衛說了能行的,去讓皇上過來親自搜。”
“可是太後......”一個侍衛要說什麼,被另一個侍衛攔住了。
“不用搜了,藺玦也絕不會藏在這。”
宮裏誰人不知,以前最想藺玦死的,就是太後了。
一群侍衛浩浩蕩蕩離開後,宮人趕緊把門關起來。
太後放下佛珠,緩緩睜開眼:“出來吧。”
北連默扶著虛弱的藺玦從佛像後麵走出來。
朝著太後彎腰:“臣代藺玦謝過太後。”
太後看了一眼滿身傷痕的藺玦,目光裏沒了往日的厭惡:“哀家可不是想救他才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