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離玄,你若殺那些無辜的遠南族人,我們兄妹也不必做了。”
秦離玄紅了眼,下來抓住她的雙肩手都在顫抖:“離歌,你怎麼可以為了外人不要哥哥。”
秦離歌決然揮開他的手:“那些遠南族人都是無辜的,他們這麼多年來躲躲藏藏過日子,隻求一個安身之地,你為何一定要趕盡殺絕。”
“我倒是想趕盡殺絕,可藺玦一直和我作對,我抓的那些遠南族人,都被他救走了。”
秦離玄滿眼憤恨:“我費盡心思都抓不到那些人,抓不到了,東城甚至不願意上貢,離歌,你一心要救的人,和你的親哥哥作對你看見了嗎?”
“藺玦他沒錯。”秦離歌看著他,滿眼失望:“我以為你回來,隻是想報仇。”
“我是在報仇啊,我殺了藺玦,殺了秦家所有人,為我們家報仇。”
秦離歌猛然一震,不敢相信的搖頭:“你知道藺玦的身份了?”
“多虧了妹妹你啊,是你暗示我秦夜還有孩子在世上,我就去找了。”
秦離歌踉蹌後退了半步,眼睛瞬間紅了:“秦離玄,你放過藺玦好不好。”
一直向著藺玦的秦離歌讓秦離玄徹底崩潰了,他將她拉著往外走。
“你要救他是嗎?我就讓你親眼看著他是怎麼被我殺死的。”
秦離歌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由著秦離玄拉走。
這一路上她慌亂極了,她本來是要拖住秦離玄,好讓柳濡寒得手。
可她萬萬沒想到秦離玄已經動手了。
他們在同一時間動手,藺玦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秦離歌擔心得不行。
秦離玄帶著她一直到了觀賞台,宮裏最高的望台,站在那正好能看到天牢。
“離歌你知道嗎。”秦離玄看著天牢的方向:“這幾天我一直沒有對藺玦動手,是因為你,我想著,既然我唯一的妹妹那麼喜歡藺玦,我或許可以放他一條生路。”
話音一轉,變得陰冷:“可他偏偏是秦夜的兒子,自古以來都是父債子償。”
秦離歌看著空蕩蕩的天牢門口,也不知柳濡寒現在到哪了,又或者是不是得手了。
她回過頭來,看著秦離玄不由得譏諷一笑:“藺玦比我們更恨秦夜,什麼父債子償,你不過是怕自己身份暴露,藺玦出來和你搶皇位。”
被拆穿的秦離玄也沒有生氣,反而更肆意了:“也是因為如此,藺玦非死不可,秦夜欠我們謝家的,用秦家的江山還都不夠。”
“所以即便藺玦不和你搶皇位,你也不會放過他?”
“隻要他是秦夜的兒子,他非死不可。”秦離玄眼底迸發殺意,抬起手朝遠處揮了揮。
秦離歌冷笑了聲:“你就不怕逼急了,藺玦真和你搶皇位?”
“你以為他現在做的,不是在搶我的皇位嗎?”秦離玄聲音大了幾分:“秦國朝堂,秦城,還有秦國周邊的城鎮,哪一處沒有藺玦的人?我處理了這麼久都還沒處理完。”